李斯沉悶盯著判決文書,盯著前來稟報的江城,道:
“重審重判的事,該落幕了。”
“江城,是老夫有負於你!”
江城麵色微微有些許落寞,歎道:“學生為了法家,無悔!”
李斯搖了搖頭道:“不過有幸的是,教化司在找瘋了似得找老師,去江東吧,老夫現在還不能離開鹹陽,江東你以教化司老師的身份,替老夫看著點。”
“學生明白!”江城點頭道。
“江子城進大律府,江子楓進廷尉司,江子龍拜李瞻為師,老夫這裏隻有一個前提,要有真才實學。”李斯沉重的道。
“學生明白!”江城點頭道。
李斯見此,微微一沉,緊緊的攢著拳頭沉聲道:“來人,將廷尉府府令江城押入廷尉大牢,通知三司審訣並通傳天下,以儆效尤!”
江城噗通的一聲就跪在了李斯的麵前,揮淚道:“老師保重!”
李斯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沒有一丁點感情的擺了擺手。
進門的廷尉府府兵府兵早就準備好了枷鎖般,套在了江城的身上,招搖的從鹹陽宮中走過,離開了鹹陽宮。
嬴天造反,投降,請罪,可以卸任雍城守衛軍校尉繼續留在雍城。
….可江城,這位他寄托厚望的弟子,肆無忌憚的挾私報複,沒有資格留在鹹陽,從此與官途無緣,隻能通過教化司來轉變身份,前往江東。
嬴天要葬在舊秦律的劣土中。
江城要葬在新秦律的烈圖中。
這不是結束。
而是剛剛開始!
馬台裏!
張良沉悶的扶著犁,接到淳於越的傳信之後,頓時無語,忍不住的對馬大喊道:“馬裏正,恐怕在下不能繼續種田了!”
馬大奇怪的問道:“為何?”
張良苦悶道:“我得給你們普法普禮!”
馬大不解的問道:“普啥法普啥禮?”
張良回道:“普新秦律,普禮書!”
馬大更加不解的問道:“這大家都在種田,你怎麼普,這是要鬧哪樣?”
張良搖頭道:“唉,附雍裏那邊傳來消息,監國巡視各方,罪及嬴天,又問詢駐鄉裏宣傳員,若不是宣傳員不通秦語,尚且被原諒,恐怕已經遭殃了。”
“我得給你們普法啊,這條路上,將是一條屍橫遍野的路啊!”
馬大無語道:“算了算了,反正你們也不歸我管,隨你們,你去普法吧,給我。”
“多謝體量,都不容易啊!”張良感慨了一聲,等馬大接手後,站在地棱上拿了個小喇叭,喊道:“秦律中有規定,咱們不能毆打他人,什麼叫毆打,在一方沒有過錯的情況,你先動手打了別人一拳,這就叫毆打。”
“在毆打中,是有區別的,單人毆打,群毆一人,互毆。”
“但不管這些,毆打恒定的標準,便是依據傷定情況來定罪。”
“不見血為輕微傷,見血為輕傷,見可恢複殘即為輕重傷,見不可恢複殘即為重傷,至於致死便不再歸入毆打範圍,而是殺人罪,此為重犯。”
“比如,我打你一鞭子,後背見血就是輕傷,後背不見血就是輕微傷,要是我失誤把你眼睛打瞎了就是重傷。”
“這些是一定要記住的,輕微傷,輕傷,輕重傷,重傷根據新秦律,所判刑的標準都不一樣。”
“這麼說吧,我打你一鞭子,你不見血輕微傷,要是我和廷尉司主審的官員有仇,三年以內的勞役是逃不掉了。”
張良也很是無奈,他堂堂儒家大儒,竟然站在地棱上普法家的法。
可是。
沒辦法!
湖弄不了。
就如他所說。
附雍裏的宣傳員得了溝通不便的便利,這才逃過一劫。
緊跟著淳於越就收到嬴城的問候。
要是下一次再被嬴城發現,溝通不便就不再是沒有普法的理由了!
而據他所知。
嬴城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像是一個監國該幹的事情。
沒事幹就到處晃悠。
沒有人能掌握嬴城下一刻究竟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行蹤飄忽不定,隨心所欲。
這對他們這些在鄉裏的人,堪稱是壓力山大!
鬼知道嬴城轉著轉著,會不會出現在他們旁邊,問一句嚇死人的話,‘你們在幹什麼?’!
到時候。
樂子就大了。
似乎張良敏銳的動態撲捉,也感動了和張良一起的林天,馮小天兩人。
原本還在扶耬的兩人。
也撒手不種田的站在地棱上開始普法。
說真的。
在他們看來。
普法要比種田難上一百倍不止。
用對牛彈琴來形容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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