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堰起身,拍了拍馮歡肩膀。
“來日本將軍在京城等你,大名府知府馮歡畢竟難聽,本將軍覺得內閣首輔四字更配!”
“大人說笑了。”
薑堰回到許七六家中,亦有一封信等著。
這封信是河總遞來的,薑承親筆所寫,言明河道十分複雜,若想治理,需從長計議。
此信連日來薑堰已見了不下十封,便順手扔了,命人喊來蕭薔。
“小女子後軍都督府都督蕭羽庶女蕭薔拜見林指揮使......”
見蕭薔行禮,薑堰自知這姑娘又在調侃自己,便不做理會。
“與你姐姐分別許久,你就不想?”
“自是想的,先前在京城還有雪雕傳信,如今隻剩小女子獨身一人,寂寞感油然而生。”
薑堰當即筆走龍蛇,寫了封信,封好交給蕭薔。
“時機已到,你拿著這封信去見你父親。”
“啊!?殿下,您饒了小女子吧,我父親那人您自然知道,若見我野慣了,自然要命我回去。”
“你不是說你乃庶出,父親並不在意麼?”
蕭薔一想,似乎有幾分道理!
自己留在薑堰身邊,於蕭家利大於弊,父親自不會阻撓!
“殿下放心,小女子定當不辱使命!”
言罷,蕭薔歡快離開。
薑堰則輕輕一笑,又寫了封信,叫來飛魚衛。
“你火速將此信送與河道衙門徐英。”
“遵命。”
飛魚衛前腳剛走,一名衙役後腳趕來。
“小人見過林大人。”
“有事說事。”
“回林大人話,先前您讓馮大人所尋之人,現已尋到!”
“柳桓?”
薑堰並不驚訝。
如此英雄人物,必不會葬身狼腹。
“正是!此人現在河道衙門徐英徐大人帳下,隻是聽說似乎並不願治水。”
“但凡大才皆是烈馬!”
薑堰起身,叫來飛魚衛道:“火速追上先前那人,讓其把信拿回,不必再去,咱們親自去一趟河道衙門。”
衙役當即一愣。
“林大人,如此小事,焉能令您親自跑一趟?”
幾名飛魚衛聞言皆笑。
你若是知曉此人乃是當今太子殿下,想必下巴已然摔在地上。
薑堰冷笑不語,不一時,率眾飛魚衛離了大名府,披星戴月,趕至清江浦。
時至深夜,聽聞薑堰到來,徐英忙出門,行大禮迎接。
“深夜造訪,擾了徐大人雅興,莫怪。”
徐英連忙搖頭。
“殿下這是哪裏的話,微臣惶恐。”
“惶恐就好,本宮真怕你被這煙柳之地迷了眼。”
“微臣不敢。”
“聽說你最近得了位賢良,是治河能人?”
徐英一愣。
“殿下如何得知?”
“本宮手眼通天,自然知曉。說說吧,為何不報與本宮?”
徐英舒了口氣。
殿下造訪原是為此。
“殿下恕罪,那所謂大才,實是個恃才傲物之人,又無真才實學,微臣不敢給您添堵。”
薑堰自然知曉,饒是徐英有私心,亦不會藏著柳桓,便點頭道:“帶本宮去見見。”
徐英便頭前帶路,領著薑堰來到後院。
薑堰剛進去便見到花叢中四仰八叉睡了一人,旁邊酒壇散亂,看來已不省人事。
徐英大怒,當即想要上前將其叫起,被薑堰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