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知閣下什麼意思。”
“夫人,莫不是當在下眼瞎,昨天劉氏被抄家,你便單獨帶了出來,在下可是聽說,昨晚夫人哭的很淒慘哩。”
男人笑得越發地邪性,阿綾驚怒道:“你究竟是誰!”
“夫人不必緊張,在下對你沒有惡意,隻是想知道你和龍鎮撫使的關係,如果夫人覺得受了委屈,可以告知在下,在下可以幫你殺了他。”
“當真?”
阿綾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後者暗笑:“自然,他雖然是鎮撫使,我們想殺他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我要如何做,你們才肯幫我?”
“隻要夫人如事告知內情。”
“你們不是看到了嗎!”
阿綾難掩的驚怒,仿佛又被羞辱了一般,對方古怪道:“所以,龍驤是打算將你金屋藏嬌?你這女人倒是有著幾分姿色,但還不置於讓龍驤拿仕途來搏吧。”
阿綾的體態白淨豐膄,典型的妙齡美婦,雖是有些冷質,卻舉手投足散發著誘人至極的成熟韻味。
“他自然不敢賭,不過他卻可以幫我保護女兒,我也是自願的。”
阿綾低沉地說了大概情況,龍驤會幫她照顧送入官窯的劉瀅,甚至找機會把人替換出來,而她隻要當個玩物,權當報答。
對方恍然大悟,仔細一想身為母親為了保住女兒,做到這一步也不難理解,而且以錦衣衛的能量,在官窯保護一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夫人好好休息,就當在下今天沒來過,到時候我們會幫您殺了龍驤,還您自由。”
來人趁著暮色翻窗而去。
半個時辰後,閉幕垂釣的楊開懷聞言淡淡地詢問:“那個阿綾當真極美?”
“確實端莊標致,在下看到她的手腕隱隱有些傷痕,似乎是龍驤幹的。”
“好一個錦衣衛鎮撫使,讓楊任設宴,另外你去安排幾名高手,今晚老夫要親自拉攏他,如果他不答應,就將他做掉,嫁禍說是劉氏暗中豢養的家臣。”
與此同時,東宮之中。
龍驤對薑堰解釋清了一切,阿綾同意拿自己的名聲來演戲,但前提是要確保她女兒的安全,至於楊開懷的邀請演,卻不知要不要參加。
“自然要參加,今晚你會很危險,考慮好再去吧。”
薑堰放下毛筆,將一卷文書給了他,讓他記住上麵寫得一切。
龍驤看過內容,神色劇烈變幻了許久,等到計熟便將文書扔到了火盆中,“末將去赴宴。”
今夜的風有些喧囂。
鎮國府涼亭下,秦如卿同一位獨臂白胡須的老者對弈。
聽說今日發生的一切,他不禁莞爾。
“太子選人的第一標準便是忠誠,錦衣衛鎮撫使龍驤,此人素沒有劣跡,此前也多次抄家,未對那些女眷動過心思,如今卻看上了一個婦人,有些詭異。”
獨臂老人落下一子,殺機畢露。
秦如卿愣了愣,“先生的意思是,龍驤是太子放出去的倒鉤,看來今晚本公子要去楊府蹭一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