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
蘇珝文麵色一驚,立刻抱起江溪月往外走。
然而,沈珩卻臉色森寒地上前,不由分說地擋住了了蘇珝文的去路。
“把她給我。”沈珩命令。
“沈總。”蘇珝文笑著搪塞一句,“連個病人你都要跟我搶?”
“她是沈家的人。”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被沈珩說出來,就多了些不可捉摸的意味。
蘇珝文斂了斂笑意,沒打算放手。
“她現在在發燒,得趕緊送醫院。”蘇珝文往沈珩身側繞了一步,“沈總想當護花使者,不如下次再找機會?”
聞言,沈珩的臉色又沉了許多。
氣氛怪得發冷。
“你先管好蘇家的事。”他一針見血地點明,“沈家的人,你不該染指。”
蘇珝文一愣,懷中的重量轉眼就消失了。
沈珩抱走江溪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間。
蘇珝文看著他的背影,灰著臉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矜貴冷傲的沈三爺,平日裏對沈家的事不管不問,今晚用“沈家的人”這幾個字來壓他倒是很心安理得。
嘖。
為了個女人,沈珩連表麵情誼都不顧了。
蘇珝文饒有興致地扯了扯嘴角,對江溪月反而有了更大的興趣。
“去查江家的事。”他屈指敲敲桌麵朝下屬命令,“一字不漏,全部查清楚。”
江溪月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周圍都是簡約的灰色調裝潢,有一股熟悉的木質冷香縈繞在鼻息間。
她迷迷糊糊地撐起身子坐起來,赫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套貼身睡袍。
“醒了?”
沈珩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江溪月一臉驚訝地循聲望去,看見他正交疊著長腿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深邃的目光準確無誤地鎖住了她。
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逼仄。
江溪月剛出了汗,鬢發還有些潮濕,原本白皙的肌膚因為發燒的緣故,依舊泛著一層紅潤,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愛。
“沈珩……”江溪月聲線很輕,“怎麼是你,這裏是?”
“我的房間。看樣子,你很失望。”沈珩冷冰冰地回道,“需要我現在給蘇珝文打電話,讓他來把你接走?”
“不用。”她立刻斬釘截鐵地拒絕,“我隻是……咳咳……”
“既然在生病,就趕緊躺好,別亂動。”
“我不要緊,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就離開。”
“你很怕我?”
沈珩起身,緩步朝她走了過來。
每走一步,江溪月的心便提緊一分。
“怕什麼?”他恨鐵不成鋼地接了一句,“我又不會吃了你。”
沈珩俯身,眸光深邃如靜潭,仿佛能直接讓她陷進去。
江溪月隻覺得自己的心率亂得不像話。
然而他隻是抬起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
“差不多退燒了,但藥還是要堅持吃。”
“好。”江溪月點頭,“我回去以後會記得的。”
“沒讓你走。”
“誒?”
“這一次是我路過,要是下次再發燒暈倒,說不定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沈珩說完,從衣櫃裏找了一件外套給她。
“穿好,下樓吃飯。”
看起來,沈珩不像是會隨意帶女人回家的人。
可他衣櫃裏卻有不少女性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