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月臉色發白,嗚咽著掙紮起來。
男人目光狠戾地抄著刀往她脖頸處送了送,明晃晃的刀刃折射出一道冷銳的寒光。
江溪月的眼眶火辣辣地疼。
她隻知道她不能死,她得活下去,不然弟弟怎麼辦……
男人油膩的手掌攥住了她的衣領,江溪月被另一人掐著脖子,臉色憋得發青。
她卯足了勁,屈膝頂向麵前那人的小腹。
伴隨著一聲慘叫,江溪月胡亂地動手推開追上來的人,跌跌撞撞的扶牆跑開了。
“救命……救命!”
江溪月嗓音沙啞地喊了兩聲,男人追上來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你特麼找死呢賤貨!”
江溪月拚盡全力和他們扭打成一團,抓住機會拍打著鄰居的房門。
所幸樓道中的其他住戶聽見了聲響。
他們三三兩兩地趕出來查看情況時,江溪月的外套已經被扯下來了,那兩個男人還不打算停手。
“幹什麼呢!我們報警了!”
有人喊了一聲,那兩人瞬間倉皇逃離。
好心的阿姨找來了一張毛毯給江溪月搭上,她的腿軟得沒力氣,壓根站不起來。
“姑娘,警察很快就到了,你先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吧。”
江溪月倔強地抬手抹了把眼眶,心中萌生出了可怕的念頭。
她或許知道是誰幹的了。
江溪月坐完了筆錄後,在警局裏給沈珩打了電話。
“沈珩,我現在在警局。”
對方沉默片刻,語氣冰冷:
“你犯什麼事了?”
“剛才有人要扒我衣服。”
江溪月雖然拚命壓抑著情緒,但是還是染上了一絲哭腔。
“沈珩,你幫不幫我?”
“我讓周林過來。”沈珩冷靜地說,“新科有律師團,可以告到他們牢底坐穿。”
“好。”江溪月紅著眼點頭,“如果是孟瑤做的,也能告到她牢底坐穿嗎?”
回應她的是一段冗長的沉默。
哪怕隔著手機屏幕,江溪月都能猜到沈珩此刻的表情有多嚇人。
“她不是這種人。”
沈珩不悅地說完,電話立刻被掛斷了。
江溪月笑著笑著就滲出了眼淚。
宋夏檸來接她時,著實被江溪月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溪月。”宋夏檸心疼地抱住她,“你沒事吧?我已經讓老宋去查了,很快就能把那兩個人渣揪出來,我讓他們不得好死!”
江溪月心緒不寧地搖搖頭,累得精疲力盡。
“今晚你先到我那兒去住,別在外麵住了。”
宋夏檸把江溪月接到了自己的公寓。
江溪月洗了澡,躺在沙發上讓宋夏檸幫她處理著脖頸上的傷。
“看著都嚇人。”宋夏檸眼淚汪汪地說,“溪月,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沒事。”江溪月輕描淡寫地說,“我就是疤痕體質,隻是看著嚇人,小傷而已。”
她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忽然篤定地說:
“是孟瑤幹的,肯定是她。”
“溪月……”
“她送請柬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我的住址。”江溪月出奇地冷靜,“我見識過她收拾付憶雪的手段,簡直……一模一樣。”
江溪月現在想想都覺得膽寒。
要是那兩個人渣真的扒了她的衣服拍照,那照片又會出現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