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麵不改色地接話:
“在和好,不用你操心。”
孟瑤這麼驕傲的人,怎麼舍得受這樣的委屈,當場就氣得轉身離開。
江溪月無語地回頭瞪了他一眼,發現沈珩竟然還在偷笑。
“生氣了?”
“那不然呢?”江溪月無語地掙脫出他的懷抱,“誰在跟你和好,別自作多情。”
“脾氣倒是見長。”
沈珩握著她的手不放,江溪月連扇他的機會都沒有。
“坐下,陪我吃飯。”
“沒空。”江溪月冷臉拒絕,“有的是人願意陪你吃飯。”
“我就想你陪著。”
想起剛才周林來找她的模樣,江溪月擔心沈珩又惹出什麼岔子,隻好默默壓下火氣。
她不情不願地重新回到餐桌旁坐下。
沈珩老實了很多,把她剛剛準備的飯菜吃得一點不剩。
“我跟她沒什麼來往。”他主動解釋,“你剛剛也看到了。”
“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溪月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幾乎是出於本能,沈珩壓根不敢惹她。
“那你在氣什麼?”
“如果一段感情讓我覺得很累的話,那我寧願不要。”
“我讓你覺得很累?”
“累。”江溪月點頭,“你總是陰晴不定,總讓我去猜。”
沈珩平靜地看著她,像做錯事挨訓的小孩。
“但是更多的是我的原因,我沒怪你。”江溪月話意一轉,“我很難完全信任一個人,也很難允許對方融入我的生活。”
“你覺得我隻是打算玩玩你而已?”
“如果戀愛不是以結婚為目的,那不就是玩玩?”
說出這話時,江溪月心裏還是抱有僥幸意味的。
如果沈珩真對她上心,那此刻說不定會迫不及待地用婚姻許諾。
可是,她清楚地捕捉到了沈珩眼中的情緒。
江溪月扯了扯嘴角,斂去那抹自嘲的笑意。
“我不是在逼你,你別多想。”
“非得結婚不可?”沈珩徐徐道,“如果你願意,談一輩子戀愛也不是不行。”
“我知道婚姻不能隨便許諾。”江溪月平和出聲,“但我很看重,所以我要麼找一個願意和我結婚的人,要麼就一直單著。”
“所以你生氣的點從來不是孟瑤?”
“我生她的氣幹什麼?”她輕描淡寫地笑笑,“我隻是覺得她很可憐,僅此而已。”
江溪月的個性,沈珩總算是領教到了。
隻要是她認定的事,基本沒人能左右她的想法。
“你要是非結婚不可,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不用。”江溪月立刻打斷他的話,“這隻是我個人的人生規劃,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你不用覺得為難。”
話已至此,她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了。
現在時間不早了,沈珩留她在這裏過夜,江溪月沒有拒絕。
她看著沈珩吃了藥後才去客房。
這裏的陳設依然還和以前一樣,花瓶中的風信子甚至還是新鮮的。
江溪月洗了澡出來時,謝淮璟正好打電話過來。
“我剛剛讓趙叔送東西到你家門口,但你好像不在家?”
“嗯。”江溪月轉移了話題,“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在我看來是這樣。”
謝淮璟回答完後,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