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江溪月的態度很客氣,“麻煩你專門跑一趟。”
說完,她就跟周林走了。
江溪月把玩著那枚首飾盒,漫不經心地出聲:
“周特助,剛才那事你是不是也要如實彙報給他?”
周林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為難。
“抱歉江小姐,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沒事,你給他說吧。”江溪月看向窗外,“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甚至能想到,沈珩估計又要吃醋了。
“為什麼男人的心就這麼難懂呢?”
“您隻需要懂沈總的心就好了。”
“他的心更難懂。”江溪月歎了口氣,“我都不能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心。”
“沈總對您的態度不一般。”
“敢和他吵架的估計也沒幾個人吧?”
“確實……”
江溪月還沒到家,沈珩的電話又來了。
“沈總,有什麼指示?”江溪月悠悠道,“我快到家了。”
“我也快到了。”
“……哈?”
“我今晚回來。”沈珩冷靜地說,“還有一個小時就到。”
“為什麼這麼急?”
“想你了。”
江溪月笑了笑,紅唇輕啟:
“這種話要當麵說。”
“所以今晚就得回來說給你聽。”
“我剛剛見到謝淮璟了。”
江溪月頓時感覺他的氣場不對勁了。
“他來還東西給我。”江溪月解釋了一句,“就是上次丟的那枚珍珠耳釘。”
“這種拙劣的把戲,難為他想得出來。”
沈珩說完,語氣頓時放緩了。
“就不能不理他嗎?”
“他是雲朗的主治醫生。”
“優秀的醫生很多,也不非得是他。”
“他是同領域裏最優秀的專家,而且也挺了解雲朗的情況。”
但江溪月特意跟他說這些,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動搖的。
謝淮璟的確醫術高明,但這樣牽扯下去,恐怕會引得謝之安不滿。
若是他對雲朗下手,江溪月簡直不敢想象後果。
“我到家了。”
“先回去。”沈珩事無巨細地叮囑,“喝杯牛奶再睡。”
“我想等你回來。”
“我到雲城都挺晚了。”沈珩笑了一聲,“以前不還嫌我鬧得你不能睡覺嗎,怎麼今天願意等了。”
“沈珩,你就不能說點正經事!”
即使隔著屏幕,江溪月都能想象他那抹得逞的笑意。
別墅晚上沒有傭人,江溪月進門後,屋子裏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電話還沒掛斷。
“一個人在家怕不怕?”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江溪月嘴硬道。
“那你晚上怎麼抱我抱得這麼緊?”
“我不理你了。”
見狀,沈珩立刻換了語氣哄她。
江溪月躺在床上和他閑扯了半個多小時,逐漸就睡著了。
沈珩到家後,屋子和以前一樣安靜。
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有人給他留著燈。
他立刻往樓上走,心中的期待愈發鮮活。
但別苑那邊的管家忽然打電話來,催著他馬上去醫院。
沈珩立刻出門了。
江溪月睡眠淺,早就聽見了樓下的動靜。
沈珩後來又出門了,興許是有什麼急事,
她沒打電話問,不然顯得太刻意了。
宋夏檸剛剛發了條朋友圈,看樣子還在外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