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淮璟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蘇珝文坦然解釋:
“說實話,我是喜歡她,但是我做不到拋下一切去喜歡她。”
“你挺清醒的。”
“你不也是?”
蘇珝文雖然笑得玩味,但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
“雖然你看起來在為了她報複沈珩,但是你心裏其實也明白吧,她沒那麼恨沈珩。”
蘇珝文抿了口咖啡。
江溪月喜歡的口味,果然甜到了心坎。
恍惚間想起了和她一起嬉笑怒罵的時光,蘇珝文有些感慨:
“她那麼敢愛敢恨的一個人,要是真和沈珩過不去,不可能主動躲開的。”
那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冷漠,但其實很重感情。
她走得這麼幹脆,絕對不是退縮了。
“她隻是玩膩了而已。”蘇珝文了然道,“這種感情她寧可不要,倒不如成全他們。”
“你怎麼這麼了解她?”謝淮璟的語氣已經有些懷疑了,“你們平時走得很近?”
“隻是朋友而已。”蘇珝文把話圓回去了,“你們相愛這麼多年,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吧?”
謝淮璟皺眉沉默片刻,最後擠出幾個字眼:
“她到底去哪裏了?”
蘇珝文把消息封鎖得徹底,一點動靜都沒泄露。
“我不知道,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蘇珝文笑笑,起身離開了。
謝淮璟捏著那張紙,立刻去了福利院。
此刻,紀安剛從出租屋出來。
深冬的夜裏,他跑得太急,額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紀安不久前才得知江溪月離開的消息。
他來不及細想,立刻帶著證據出門了。
“打算去哪兒?”
男人陰冷的聲音幽幽響起。
紀安腳下踉蹌一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悶棍。
一大群黑衣男子將他層層包圍,為首那人正是許昱瀟。
“我問你呢,想去哪兒?”
“許昱瀟!”
紀安紅著眼撲過來,許昱瀟嫌惡地“嘖”了一聲,一腳將他踹到了牆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
紀安眼前一黑,嘴裏立刻漫起一抹腥穢。
“你這是打算去找江藍玉?”
許昱瀟好笑地出聲,往他懷裏瞥了一眼。
“帶了一些廢紙就覺得是證據了?打算去告發我?”
“許昱瀟,你不得好死!”
“換句話說吧,這句話我都聽膩了。”
許昱瀟陰惻惻地扯了扯嘴角,周圍的男人頓時把紀安打得渾身是血。
他用腳尖勾起紀安的下頜,抬手就是一道響亮的巴掌。
“你跪下,給我磕個頭,我就放過你。”
“你妄想!”
“那個江溪月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你沒資格提她!”
“該死的雜種。”
許昱瀟奪過他護著的背包,輕飄飄地說:
“給你們玩玩,別打死就行。”
這幫人都是專業的保鏢,幾乎都是下死手。
紀安咬著牙一聲不吭,連半個求饒的字都沒擠出來。
不遠處的豪車內,孟瑤冷眼看著這一幕。
許昱瀟上車後,她柔軟的身形半推半就地貼過去了。
“你要收拾人,把我帶過來幹什麼?”
“嚇到了?”
許昱瀟捏了捏她的下頜,任性地在她唇邊咬了一下。
“你對他這麼狠?沒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