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可以談。”江溪月態度平靜,“隻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會盡力辦到,請你放過我弟弟。”
“要我撤訴也很簡單。”許昱瀟輕飄飄地說,“你讓沈珩跪下求我,我不為難江雲朗。”
“這事跟他沒有關係。”
“他不是你男人嗎?我看他挺在意你的。”
“不是。”江溪月沉聲道,“我跟他沒什麼關係。”
“那就挺遺憾了。”許昱瀟聳聳肩,“我就這麼一個撤訴的條件,你要是做不到,那我肯定是要把江雲朗送進監獄的。”
“我跪下給你道歉,行不行?”
江溪月麵色清冷地說出這句話,許昱瀟笑得很得意。
“你還真是有趣。”許昱瀟戲謔道,“我算是知道沈珩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了。”
江溪月咬咬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還真是舍不得讓沈珩受一點委屈。”
“我說了這事跟他沒關係。”
“也是,畢竟他都自身難保了。”
捕捉到江溪月眼中的詫異,許昱瀟笑得更加得意了。
“你不知道麼,沈家馬上就會把他趕出家門,他也不可能再有從前的權勢和地位了。”
江溪月知道,這事有許家在其中推波助瀾,所以針對沈珩的人就更多了。
“我給你下跪道歉,你放過他們。”
“這不像是求人的態度吧?”
江溪月咬咬牙,愈發放低了身段。
“許先生,我下跪向您道歉,求您放過他們。”
她咬緊牙關,臉色木然地屈膝。
但還沒跪下去,病房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出來玩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
沈珩悠悠出聲,上前將她攬入懷中。
江溪月紅著眼眶,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沈珩笑意溫和,輕輕地用指腹拭去了她的淚水。
“看到我這麼激動?又掉小珍珠了?”
“沒有……”
江溪月倔強地出聲,卻更加委屈了。
“先去車上等我,我處理一點事情就過來。”
徐少恒把江溪月接走了,如釋重負地說道:
“還好找到你了,不然肯定有更多人要遭殃。”
“什麼意思?”
“溪月,其實你完全可以相信阿珩的。”徐少恒語氣篤定,“別把他想得太弱了。”
此時,病房內已經是山雨欲來。
沈珩居高臨下地站在許昱瀟病床前,肅殺的氣場十分冷峻。
“好久不見。”許昱瀟陰陽怪氣地說,“終於不躲在女人背後當縮頭烏龜了,可喜可賀。”
“許昱瀟,你是不是真以為自己有機可乘?”
沈珩輕蔑地笑了一下,許昱瀟高傲的神色頓時僵住了。
“你那些小孩過家家的把戲,挺可笑的。”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如果隻是沈家,我可以慢慢跟你玩。”沈珩眸光愈冷,“但你欺負到她頭上,就該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許昱瀟噙著冷笑,“我是肯定會把江雲朗送進監獄的。”
“你盡管來試試。”
沈珩這麼淡定地出聲,許昱瀟心裏沒什麼底氣。
他簡直恨透了這種感覺。
“你拿什麼跟我比?”許昱瀟嘲諷道,“到最後,你什麼都留不住。”
“許昱瀟,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沈珩,你真不覺得自己很失敗麼?”許昱瀟陰著臉挑釁,“孟瑤跟了你這麼多年,最後不還是跟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