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應該時刻陪在你身邊。”
沈珩自責地出聲,江溪月卻細心地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塵。
“沒有。”她有些後怕地說,“如果當時你不在,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江溪月也沒想到,許昱瀟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敢在這種地方對她動手。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隻是小腿上擦破了一點皮,其他也沒有哪裏不舒服了。”
江溪月老老實實地說完,沈珩還是不太放心。
看見她小腿上的擦傷後,他的眉頭頓時皺緊了。
江溪月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從來不舍得讓她磕著碰著。
許昱瀟還真是該死,竟然敢傷到她。
“隻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今天是我疏忽。”
“其實我也沒想到,許昱瀟今天竟然也會來。”江溪月後知後覺地想起,“應該是寧言邀請他來的吧?”
“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沈珩和江溪月遲遲沒有回來,現場已經彌漫起惴惴不安的情緒。
寧言見場麵有些控製不住,打算說兩句話討好老夫人。
但是老夫人卻冷著臉,沒給他半點好臉色看。
“既然如此,許少肯定很清楚剛才的情況?”
他給了個台階給許昱瀟下,但對方似乎並不領情。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欺人太甚,但沈珩和江溪月的做法又很上得來台麵了?”
“許昱瀟,你這是什麼意思?”寧老夫人冷聲嗬斥。
“要不是江溪月在孟瑤麵前胡說八道,她也不會從我身邊離開。”
許昱瀟酒勁上頭,根本顧不上這是什麼場合。
“你這話也太好笑了點。”江藍玉嘲諷道,“孟瑤的腿是長在溪月身上的嗎?她要走,別人攔得了嗎?”
“說起這件事,我倒是想起來了。”沈二夫人悠悠插話,“當時沈珩還沒和孟瑤分手的時候,江溪月就和沈珩好上了吧?”
“你倒是很清楚?”江藍玉不慌不忙地回懟,“你躲在他們床板下聽見的?”
沈二夫人完全沒想到江藍玉的話竟然會如此尖酸刻薄。
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故作高傲地冷哼一聲,沒敢再接話了。
“做錯了事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這就是許家的家教嗎?”江藍玉不肯罷休,“要是溪月有什麼好歹,那你得罪的可就不是她一個人了。”
她話裏透著明顯的威脅,許昱瀟卻沒有理會。
他冷著臉不肯出聲,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沒過多久,一大幫人很快從門口過來了。
相比於許程霖的陰沉,許夫人表現得格外擔心。
見自家兒子被這麼多人圍著,她頓時相當不滿。
“你們幹什麼!”她怒斥道,“人多勢眾,不得了了是吧!”
“你還有臉在這裏叫?”寧老夫人不怒自威地說,“看看你兒子幹的好事。”
“許昱瀟,過來!”
許程霖沉沉出聲,許昱瀟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氣氛頓時陷入僵持。
有些賓客甚至在偷偷嘲笑。
許程霖從來沒這麼丟臉過,現在甚至不想認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