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其實是隻上千年的鼠精,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她一直抗拒成仙,不光如此,她還經常以一種的非仙非妖的狀態來欺騙人,常有不成熟的仙人把她當成最初級的鼠精,可以想象的是,下場一般都不是一般的慘。
千年以來,她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呢?墨墨心裏嘀咕,可是眼前的這位,好像……有點不大一樣。那似乎是一種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的一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像現在,明明是她握有他迫切需要的信息,她才是掌握主動的那一個,不論怎麼說,都應該是他來求自己才是,可是他卻說——
花主子不可一世的橫睨一記,語氣平淡地道,“那又如何?”
唔,看樣子他是不會求自己了,墨墨垂下臉,被花主子看得挪了挪身子,沉默不語,原本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壓倒性的優勢,居然就這麼在花主子的氣場下揮發了個一幹二淨,而她現在需要的,是想一個新的借口留下來。
墨墨顯然太不了解花主子的為人了,花主子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而花栗鼠精墨墨無意中犯了他的大忌,令他開始懷疑她在這個時刻出現的用意,究竟是為了什麼。
兩人都不說話,可是彼此都在用內息去探視對方的修行,片刻之後——
花栗鼠精垮下肩膀,在一個比你強大許多的人麵前,她的小伎倆顯然有些不夠用,又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裏,萬一惹毛了他……好吧,識時務者為俊傑,適當的示弱與坦誠還是很必要的,墨墨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把一切的真相告訴他。
“容宗主,墨墨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才是。”花栗鼠精搖身一變,須臾之間變回之前的小女娃模樣,一千年的經驗告訴她,這樣的造型可以加分,隻是不知道對麵前的這個人是否有用,墨墨雙手一鞠,道,“墨墨願意把一切的事情跟你坦白,由你來決定是否留下墨墨可好?”
她其實是在心裏跟自己打了一個小賭,成功失敗就看眼前的男人對狸貓的心思了,看他如此迫切的為狸貓尋藥,應該是在乎她的。
狸貓,但願你這一世看男人的眼光不要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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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主子,為,為什麼她還在這裏?”招財滿眼含淚,隻差滂沱滿麵,手指顫啊顫地指著半個身子掛在門欄上,哀怨的望著她的墨墨。
花主子目光一掃,墨墨立即搖身一變,恢複小女娃的模樣,手腳並攏地乖巧站好,一副聽從吩咐狀。
容宗主像是滿意,微微點頭,眼波一轉,對哼哼唧唧的狸貓說道,“這是主子我給你買的丫環,以後有什麼事情,咳咳,盡管指使她就是。”
招財不敢置信的看著花主子,小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她害怕她都來不及了,哪裏敢指使她?!真要命,究竟是誰要指使誰哦!
“花主子,招財就是奴婢命,金貴不起來,可承受不起被人服侍,這……”招財鼓起勇氣,用手指顫巍巍的一伸,道,“丫環,丫環還是算了吧!”說完,趕緊捂住眼睛不去看她。
委屈的丫環墨墨發出不平之聲。
“為什麼不要我?我這麼可愛善良,溫柔體貼,為什麼不要我?”她都已經委屈到做丫環了,居然被一隻狸貓嫌棄,真是豈有此理!
“哇!我就是不喜歡老鼠,我不要老鼠服侍我!”招財耍賴打滾,希望借這個蒙混過關。
其實除了本身害怕老鼠之外,她對墨墨有種本能的抗拒,說不清楚是為什麼,反正不願意跟她有牽扯,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狸貓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