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
夏柳忍不住懵了一下，“什麼意思？”
鄭朝山微笑著說道：“很簡單啊，換位思考，如果今晚是徐正先找你談合作，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夏柳心裏頭咯噔一下。
鄭朝山笑嗬嗬說道：“徐正先會對你這麼和顏悅色嗎？未必吧？徐正先會向我這樣跟你認認真真的解釋嗎？不會吧？最為重要的是，據我所知，徐正先之前主動找過你，可他是怎麼做的？”
“他睡了你，他讓你做他的情人，後來，他又輕而易舉的把你送給了周鵬程，現在，他又讓你做他的交際花，要求你去勾引圈子裏那些男人，對嗎？”
“說穿了，徐正先從來都沒有把你當人，自然也就不會給你尊嚴，在徐正先麵前，你一直都抬不起頭來，我說的對嗎？”
夏柳微微握拳，默認了。
鄭朝山輕笑一聲，道：“可我不會這樣對你，夏小姐，我不會睡你，也不會不把你當人，就像剛剛，我是非常誠懇的邀請夏小姐你加入我們，跟我們一起合作，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是平等的，這就是我能給夏小姐的。”
夏柳沉默了下，臉上突然綻放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好的，鄭先生，樂意為您效勞，以後有任何需要，您盡管吩咐就是，我可能比較笨，不會拐彎，還需要您多多指教才行。”
鄭朝山微微頷首，笑道：“夏小姐，我可以跟你保證，未來的某一天，驀然回首，你一定會因為今天的選擇，深感不枉此生。”
夏柳淺淺笑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鄭先生，時間不早了，我知道您幾位一定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談，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鄭朝山微笑著回道：“夏小姐慢走。”
夏柳迅速離開，
周鵬程微微皺眉，低聲道：“她真的就因為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願意跟我們合作？”
鄭朝山橫了周鵬程一眼，耐心解釋道：“你還年輕，而且，這麼多年你跟在徐正先身邊，一直都被很多人都捧著，可夏柳不一樣，”
“自從陸豐橫空出世，這段時間以來，夏柳的精神壓力很大，而且，從頭到尾，夏柳遇到了每一位大人物，幾乎都從來都沒有把她當人看，”
“甚至，就包括她娘家人，也因為陸豐的存在，而一直都在戳夏柳的脊梁骨，”
“在這種情況下，夏柳最缺的就是認可，亦或者說，就是尊嚴。”
“什麼是尊嚴？尊嚴就是你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終於換來的那一份心安理得。”
“這一份心安理得，看不見又摸不著，但卻又真實存在，再不濟，最起碼也可以讓夏柳感覺她自己活的還像一個人，而不是一條狗。”
說到這裏，
鄭朝山略微停頓了下，然後才繼續說道：“更何況，夏柳雖然並不聰明，可她並不蠢，她心裏非常清楚的知道，哪怕我現在給她承諾再多的好處，金錢也好，名望也罷，可以她現在的能力，她也根本拿不住。”
與之相比，
最好的選擇，自然就是借坡下驢，鄭朝山願意給她這份尊嚴，她如果還不接著，那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周鵬程沉聲道：“話雖如此，可這種不靠譜的承諾，終究沒有任何約束力，如果換了是我，如果我是夏柳，我一定會在跟您合作的同時，私底下偷偷把這件事告訴徐正先，左右逢源，兩麵通吃！”
鄭朝山臉上笑容不變，平靜說道：“嗯，我知道，夏柳一定會這樣做的。”
話落，
鄭朝山扭頭遙遙望著江城，滿臉玩味說道：“我就是要通過夏柳那張嘴告訴徐正先，”
“我，鄭朝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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