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凱和火炮,是真心想要投靠陸豐的嗎?
其實更多的是情非得已。
陸豐說的沒錯,他們兩個現在的處境實在是過於尷尬,除了陸豐之外,他們幾乎已經找不到更好的選擇。
準確的說,
如果趙南天沒死,他們還可以轉頭投靠趙南天,可既然趙南天已經死了,那麼,他們無論是跟著大先生亦或者是鄭朝山,甚至是徐正先,都已經沒有任何太大的意義,甚至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因為這三個老東西的眼界太高,手底下可用之人太多,孫凱和火炮哪怕對他們死心塌地,他們也未必會將二人放在眼裏。
可陸豐不一樣。
現階段的陸豐,手底下是真的無人可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本就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
如果孫凱不想跟火炮兩敗俱傷,其實今晚唯一有能力來破局的,也就隻有陸豐。
隻要他們願意投靠陸豐,化敵為友,就完全可以瞬間瓦解鄭朝山所有算計。
如此一來,
既避免了火炮接下來的尷尬處境,又避免了不得不與孫凱徹底翻臉火並的風險,甚至還順勢投靠到了江城新貴陸豐麾下,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十幾分鍾之後,
一行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陸豐與趙葉居中,孫凱與火炮分立兩側,稍稍落後半個身位。
門口與停車場,孫凱和火炮手底下的人,全部都看了過來。
孫凱率先從台階上走了下來,然後轉身,推了推臉上的無框眼鏡,對陸豐微微躬身,“見過陸先生。”
火炮緊隨其後,站在孫凱身邊,同時對陸豐微微躬身,“見過陸先生。”
場間微微沉默了片刻,
緊接著,門口孫凱的人,與停車場火炮的人,不約而同躬身行禮,“拜見陸先生。”
陸豐站在望海樓正門門口,負手而立,身側是趙葉,身後的二三十名西裝革履的趙家保鏢,
身前,是以孫凱和火炮為首的足足上百號人。
這一幕定格,
眼前的畫麵,在未來二十年後,被無數人津津樂道。
因為,
就是從這一刻起,陸豐正式楊帆,啟航,並且迅速成為江城陸先生!
此時,
陸豐抬起胳膊看了眼腕表,稍稍計算了一下時間,麵色淡漠說道:“周鵬程的拜師宴應該剛剛開始不久,這會兒咱們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走吧。”
“去給鄭朝山那個老狐狸,以及周鵬程那個小赤佬,送一份天大的驚喜。”
“是!”
……
四海大酒店,
賓客如雲。
無數江城名流齊聚一堂。
他們當中,隻有少數人是真的看在鄭朝山的麵子上來的,更多的人是來湊熱鬧的,還有一部分人,自然是大先生和徐正先的人過來打探風聲的。
陸豐以為拜師宴早都已經開始了,但事實上,由於客人實在太多,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不停的來,再加上火炮那邊遲遲沒有傳來動靜,
拜師宴的時間稍稍延後了一些。
今晚的鄭朝山,穿了一件老式唐裝,手裏頭拄著一根龍頭杖,雖滿頭銀發,但卻精神抖擻,看起來老當益壯。
“老板,”
助手低聲提醒道:“吉時已到,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鄭朝山拿起手機看了眼,依舊沒能等來火炮的電話,隻好微微頷首,“行吧,那就先開始吧。”
“是。”
禮堂很快布置完成,
鄭朝山拄著龍頭杖,端坐在了太師椅上。
在無數人的見證下,
夏柳端著茶壺倒了一碗紅茶,周鵬程雙手端起雕刻著藍色花紋的茶碗,雙膝跪地,跪在鄭朝山麵前,然後雙手將茶碗高高舉過頭頂,恭聲道:
“老師,請用茶。”
鄭朝山接過茶碗,輕抿了一口,老懷甚慰道:“好茶!鵬程,你很不錯,非常不錯,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可以鵬程萬裏!起來吧!”
“謝老師。”
周鵬程從地上站起,鄭朝山低聲道:“為你準備的見麵禮,馬上就到,稍安勿躁!”
話音剛落,
一群不速之客猛地推開禮堂大門,直接魚貫而入。
為首的,
正是陸豐。
場間,瞬間就起了騷亂。
這群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陸豐無視了所有人,直接將目光對準了鄭朝山,麵無表情說道:“江城,陸豐!鄭朝山,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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