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
遊艇,大先生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日上三竿。
徐有容親自為大先生端過來提前準備好的早餐,淡淡說道:“昨天晚上,鄭朝山死了。”
“?”
聞言,強如大先生,也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你說什麼?”
徐有容橫了大先生一眼,“你沒聽錯,鄭朝山死了,就在昨晚,現在屍體都已經擺在停屍房了。”
大先生一臉懵逼。
不是他不夠淡定,實在是……事情發生的太快了!
要知道,
真正在詐死的是他,結果,他還沒死呢,怎麼鄭朝山這麼快就死了?
而且,
昨晚是鄭朝山和周鵬程的拜師宴,怎麼好好的就死了?
準確的說,
其實昨晚大先生確定陸豐跑過去去砸了鄭朝山場子之後,就已經睡下了。
他沒死,
但他真的已經老了,身體也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估計也已經離死不遠了。
再加上最近跟徐正先明爭暗鬥,大先生身心俱疲,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昨晚睡得很沉。
“死了?”
大先生眉頭深皺,“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誰動的手?徐正先?沒理由啊!就算是徐正先,他到底怎麼做到的?有確切消息嗎?”
徐有容微微搖頭,如實回道:“目前暫時還沒有收到任何確切消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鄭朝山是死在周鵬程和夏柳的房間!”
夏柳?
大先生並不是非常在意周鵬程,但,夏柳這個名字,卻瞬間引起了大先生的興趣。
既然夏柳是目擊者,那麼,夏柳理應知道真相才對!
大先生信手拿起手機,發現昨晚後半夜夏柳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息,
“鄭朝山死了!死在了周鵬程手裏!鄭朝山哮喘發作,周鵬程趁機把鄭朝山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裏,然後撥打了徐正先的視頻電話,在徐正先的注視下,眼睜睜的看著鄭朝山就那樣窒息而亡!”
看到這裏,大先生忍不住兩眼微縮,一臉的心有餘悸。
周鵬程是鄭朝山的學生,陸豐也是他的學生,他看到鄭朝山被周鵬程以這種方式該死,就仿佛看到了有朝一日陸豐也會直接宰了他!
徐有容看到了大先生的神情變化,忍不住眉頭一挑,主動開口問道:“怎麼了?”
大先生滿臉陰沉說道:“是周鵬程害死了鄭朝山!”
徐有容猛地一滯。
在她看來,周鵬程雖說有點能力,但卻絕對不堪大用,他怎麼會有能力殺死鄭朝山?
大先生冷冷說道:“周鵬程是如何殺死鄭朝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剛剛成為鄭朝山的學生,反手就殺了鄭朝山,他這是欺師滅祖!按照道上的規矩,是要受三刀六洞之罰的!”
徐有容微微沉默了下,“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大先生麵無表情說道:“很簡單,就算鄭朝山真的該死,但他好歹曾經也是江城一代梟雄,絕對不應該以這種方式死去!而且,與之相比,像周鵬程這種每天都在左搖右擺,做了三家姓奴的強草頭,最終還欺師滅祖的狗東西,才是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