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迅速敲開了夏雪的房門,
姐妹兩個跟著周鵬程,開著夏柳那輛新買寶馬4係,直奔江畔。
與此同時,
另一頭,鄭國強也已經抵達城郊會所。
陸豐與趙葉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坐吧。”
陸豐明明已經猜到了鄭國強的來意,但表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這麼晚,這麼著急見我,我出什麼事了嗎?”
鄭國強先是看了趙葉一眼。
陸豐平靜說道:“自己人,但說無妨。”
鄭國強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陸先生,我是今晚,不,準確的說,我是剛剛才知道,我爸……鄭朝山,他,他其實還活著。”
陸豐微微頷首,“嗯,然後呢?”
鄭國強看到陸豐如此平靜,脫口而出道:“不是,我是說,鄭朝山還活著!您難道一點兒都不驚訝嗎?”
趙葉主動插話道:“其實在你來這裏之前,我和陸豐就已經推論出鄭朝山極有可能還活著,你現在過來,無非是再一次印證了我們的猜測罷了。”
鄭國強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子就下來了。
他突然感覺無比的慶幸。
既然陸豐早都已經猜到了,如果他今晚沒有選擇過來跟陸豐坦誠相告,那麼,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鄭國強跟陸豐交過手,他切身體會過,雖說陸豐現在的名聲還遠不如大先生和徐正先那樣讓人畏懼,可事實上,陸豐的手段,
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用高老七的話來說,
陸豐就是大先生和徐正先的集合體。
略微定了定神之後,
鄭國強組織了一下語言,快速說道:“陸先生,既然您已經猜到了,那我就不賣關子了,鄭朝山今晚突然找到了我,而且,他也已經知道您打算讓我今晚就殺了周鵬程,可是,他非但沒有阻止我,反倒是打算讓我順水推舟,全力出手!”
陸豐淡淡回道:“嗯,這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你父親鄭朝山,跟大先生和徐正先是一類人,在他們眼裏,所有人都是棋子,哪怕周鵬程曾經為你父親立過汗馬功勞,可棋子就是棋子,他自然不會因為區區一個棋子而影響他的全盤計劃。”
“鄭朝山詐死之所以能成功,周鵬程當居首功,但與此同時,周鵬程也是你父親詐死這件事最大的破綻,如果周鵬程活著,他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
“相反,如果周鵬程死了,你父親就可以藏得更深。”
說到這裏,
陸豐點了根煙,又扔給鄭國強一根,然後才繼續說道:“鄭朝山之所以要你順水推舟,全力出手,除了是要除掉周鵬程這個潛在風險之外,還是想要讓你通過這件事,進一步取信於我,我猜的可對?”
鄭國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歎息一聲,道:“果然所有事都瞞不過您,您說的對,我父親的確是這樣打算的。”
陸豐吐出一口濃煙,直視著鄭國強,眯著眼說道:“其實這些都不重要,與之相比,我現在更加感興趣的是,既然鄭朝山還活著,現在,你,為什麼要來見我,而且還選擇了坦誠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