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帝不知祁屹與江雲瀚是一夥的,看他以為江雲瀚隻是因為偷盜而被處罰,便同意讓他去撬開江雲瀚的嘴巴。
橫豎兵符都要拿到手,讓他去試一試也無妨。
若真能拿到兵符,就隨意給他一個賞賜。
若拿不到,就罰個三十大板,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意護人。
祁屹心中自是清楚這一點,他既然敢進宮,一早也做足了準備。
宮人將他領至關著江雲瀚的暗房中,開門就是一股腥臭味。
這股味道很怪,不止是血的腥味,還有另外一種東西的腥臭。
直到他靠近了江雲瀚,看清其下身的情況,他才明白,另一股腥臭味是何物。
他隻慶幸江晚漁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她不知會有多痛苦。
被打得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的江雲瀚注意到他,“雜家以為是誰,原是祁將軍,祁將軍怎會到這髒地方來?難不成是府中的小丫鬟不聽話,來找雜家撒氣了?”
“江公公,我聽聞你偷了後宮的寶貝,雖不知你偷了何物,但我勸你盡快將東西交出來,今日江晚漁在大理寺為江家伸冤平反,皇上已下聖旨,許你們江家之人撤除賤籍,你隻要交出東西,就能出宮與你的親人團聚。”
江雲瀚眼底情緒猛顫,他對上祁屹的眼睛,似乎在問,此事是真亦假。
祁屹用堅毅的眼神告訴他,絕無半點虛假。
江雲瀚閉上雙眼,揚起唇角,“祁將軍,雜家何曾不想出宮,隻是被這些個宮人冤枉了,雜家真是比阿爹還要冤!”
一旁監守的宮人厲聲斥責,“江公公這麼冤,是否需要奴才把皇後娘娘叫來,江公公再把方才的話說一遍?”
“嘖嘖,”江雲瀚搖頭笑,“什麼叫狗仗人勢,就便是狗仗人勢,揣著根雞毛當令箭,以為自己真是了不起的人物?不過皇後娘娘腳下的一隻狗罷了!”
宮人怒而抓緊手中的藤鞭,欲要上前鞭打江雲瀚,可礙於祁屹在此處,又不敢出手。
誰知,祁屹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宮人道:“打吧,把他打老實了,興許就能把偷的東西吐出來,我答應過皇上,要想辦法讓他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也得受罰。”
宮人本以為祁屹過來是為了幫江雲瀚,沒想到他和自己的目的一樣,也是為了審問。
祁屹的名號越發響亮,即便是久居深宮之中的人,也聽得不少。
有他在旁邊幫著審問,宮人自是舒心不少。
“祁將軍,那……那奴才就動手了?”宮人試探著問道。
祁屹輕點下頭,一臉的不在意。
啪——啪——!
藤鞭破空的聲音很是懾人,江雲瀚的身上又綻開幾道血淋淋的口子。
被鞭子抽到皮肉外翻,江雲瀚才舔了口唇邊溢出的血,睜著猩紅的眼睛,恨聲道:“祁將軍這般狠辣,就不怕府上的婢子記恨於你麼?雜家說到底還是她的兄長!”
祁屹冷笑,“我已與五公主成婚,她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奴婢,她恨或不恨,又能如何?你也莫要囉嗦,把偷的東西交出來,少受些皮肉之苦罷。”
“我呸!”江雲瀚把唾沫往宮人身上吐,“不是要請皇後娘娘麼,有本事你現在就把娘娘找來,隻要她來幫我弄死這個狗東西,我就把她想要的東西交出來!”
宮人又朝他身上抽了一鞭,“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兒大呼小叫,使喚我辦事?以為自己服侍過皇後娘娘幾日就了不起?說穿了你不過是皇後娘娘的玩物,也就是皮相好看些,否則你以為皇後娘娘會多看你一眼?”
江雲瀚繼續挑釁,“我確實皮相好看,你心中一直是嫉妒的罷?也是,你長成這模樣,夜裏服侍娘娘,娘娘會被你嚇暈過去。”
宮人怒氣更甚,往他身上狠狠又抽了幾鞭,抽到手沒了力氣,祁屹才幽幽說了一句,
“你去把皇後娘娘叫來,他不是說,隻要皇後娘娘來替他撐腰,他便將東西交出來麼?我不怕被娘娘處罰,就怕他不交出東西,皇上怪罪下來,腦袋不保。”
宮人仔細想了想他話,覺得甚是有道理。
“祁將軍,奴才這就去將此事告訴皇後娘娘知,這賤東西嘴硬,怕是隻有皇後娘娘才能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