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口就好辦了,皇帝點了頭。
皇後看一眼剪秋。
燭火偶爾爆那麼一兩下,光影搖曳,敬事房總管徐進良舉著銀盤跪在一旁,額邊出了汗,卻仍是大氣不敢出。
許久,殿中有人進來。
皇後抬眼一瞧是頌芝,知道華妃這是心虛不敢來,更確信井中是福子,她用餘光瞥了眼皇帝深蹙的眉頭,假裝看不到。
“怎麼隻你一人?”
皇帝明顯有些不滿。
從前華妃刁蠻任性,卻也敢作敢當,如今竟成了縮頭烏龜,心虛至此?
好歹是大將軍的妹妹,一人之下的華妃,朕還能為個奴婢對她如何?
勞累一天,還要為這些個小事煩心,皇帝愈發惱了。
頌芝立刻跪地,“回稟皇上,我家娘娘近來身體不適,皇上是知道的,今兒總算好些,晚上給皇後娘娘請安回去,又受了風,現下吃了藥,已經睡了。”
華妃身子近來不適,太醫院皆可作證,這倒不假。
“是睡下了還是不敢來?”
“恕奴婢愚鈍,不知道皇上的意思。”
“福子是怎麼回事兒?”
“福子?”頌芝稍稍起身回稟道:“那是皇後娘娘賜給我家娘娘的,我家娘娘待她一直如同妹妹一般,輕易不敢使喚。”
華妃連皇後都不放在眼裏,會將區區宮女當成妹妹,她簡直是在挑釁皇帝。
“放肆!”
帝王的威壓從不需要靠提高音量獲得,皇帝聲音一如平常,連佛珠擱在台麵上發出來的聲音也很輕。
隻是殿中滴水可聞,人人噤若寒蟬,氣氛無端可怖起來。
頌芝抖了一下,伏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皇後輕描淡寫道:“來人!將這個欺君罔上的東西,拖進慎刑司。”
言罷,她端起一旁的描金杯盞,淺抿一口,杯盞在燭火映襯下,格外通透。
今日這茶水格外清冽甘甜。
不愧是貢品。
剪秋示意,門外進來兩名宮女,要將頌芝拖出去,頌芝掙脫兩下不成功。
“奴婢是華妃娘娘身邊的人,皇後娘娘不問緣由就處罰奴婢,奴婢賤命死不足惜,可若因此傷了兩宮和氣,奴婢萬死難贖。”
頌芝的話很聰明,句句不提皇帝,字字暗示年家,她是華妃身邊的貼身丫鬟,罰她就是罰年家,打她就是打華妃的臉。
所謂兩宮和氣,哪裏是兩宮?
分明是說皇帝和年家。
皇帝才登基,尚且需要仰仗年家,平日裏華妃驕縱,他都忍了,沒想到如今連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隨意頂撞要挾。
實在可氣!
天子顏麵有損,皇權受到挑戰,皇帝胸中憋悶,恨不能立刻將人拖下去斬了。
可是他不能。
頌芝掙紮不肯退下,皇帝不發話。
皇後也不著急,她順手拿了個蜜橘剝了起來。
看似平靜的局麵,暗流湧動。
好在關鍵時候,蘇培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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