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巫山非雲也,真是諷刺。”
即便如今自己是華妃,年世蘭仍為甄嬛、這個時代的女人感到悲哀,或許不論哪個時代,付出真心的替身都是悲哀。
紫禁城的宮牆之上,層層疊疊的琉璃瓦,閃耀著金光,千秋亭中的石桌上擺著文房四寶。
簫聲中斷的時候,年世蘭轉過身,提筆蘸墨,落筆行雲流水。
她的性格裏有自由不羈,所以字也寫得龍飛鳳舞,全不似皇後那般端莊穩重。
頌芝在一旁研磨,吟香立在一旁百無聊賴,目光便瞧向年世蘭方才看過的地方。
那明黃服製的明顯是皇帝,卻不知那紅衣女子是誰?
說不準又是哪個意圖勾引皇帝的賤婢!
華妃娘娘如今性子也忒好些了,也不知道管管?再這樣下去,滿宮裏的女人都不必當差了,個個穿紅著綠去攔截皇上好了。
正想啐一口,那紅衣女子卻跪了下去,吟香喜上眉梢,暗道:活該活該!
又忽然瞧見皇帝抬頭,看了眼千秋亭這邊。
明黃身影穿梭花林,分明是朝這邊來的。
她歡歡喜喜來到年世蘭身旁,待要開口告訴年世蘭,又猶豫了。
因知年世蘭寫字不喜被打擾,頌芝抬眼看向吟香,眼神詢問:何事?
吟香朝頌芝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往外頭瞧。
頌芝便也瞧見皇帝,吟香連忙將手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頌芝看了眼周寧海,一並示意他也不要多言。
三人達成默契。
年世蘭隻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並未抬頭,“你們若覺得無聊,去園子裏逛逛,尋些好看的花,咱們帶回翊坤宮慢慢欣賞。”
“是,娘娘。”吟香餘光瞥著皇帝上來,拉著頌芝行禮道:“那奴婢們,就先……下去了?”
“都下去吧。”年世蘭蘸了蘸墨,瞥了眼旁邊的周寧海,“你跟她們一起下去吧。”
“你如今性子倒好,身邊一個伺候的人也不留。”
“春光如許,如何辜負?她們不過是替本宮探春罷了。”
沉浸在寫字中的年世蘭,並未意識到來人是誰,隻隨口應答。
“金陵路、鶯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皇帝信手拿起旁邊的墨寶,白紙黑字寫得正是薑夔的《杏花天影》,“你也聽到方才的簫聲了?”
“是,隻可惜到‘滿庭芳草不成歸’時,並未聽出嗚咽之感。”
“為何覺得可惜?”
“這你就不懂了,‘曲有誤,周郎顧’曲音無錯,怎惹四郎矚目?”
“所以她們是在刻意迎合朕?”
年世蘭停筆,對自己的字十分滿意,她緩緩側臉,“刻不刻意……”
瞧見皇帝那一刻,年世蘭手一抖,方才寫好的墨寶,多了個大黑點,“皇上?您怎麼、怎麼來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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