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事情由趙矜和神策鐵衛全權接手,左右也沒有他們的事,於是謝箏幾人便決定先離開。
等回到白鹿書院,已經快要到正午了,由於皇宮裏的屍臭太過濃重,讓謝箏臉色很是不好,看到謝泫準備的一大桌子豐盛的菜肴,也沒有什麼胃口。
“你們吃吧,我就不吃了。”
她麵色發白地掩著唇,還未靠近飯桌,便皺著眉頭繞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謝泫麵色一驚,連忙跑過來,一邊拽著她的胳膊,一邊惡狠狠地瞪著慈音:“你們去哪裏了?”
謝父倒是沒有謝泫那麼誇張,隻是一臉擔憂:“是啊箏兒,昨晚你們去幹什麼了?怎麼全都沒有回來?”
謝箏:“……”
可以無視謝泫,但是不能無視自己的父親,想了想,她一把拽過昭昭,塞到謝泫手裏,說道:“讓昭昭跟你們說,我要去睡覺了。”
說完就掙脫謝泫的手,快速奔往自己的房間,慈音後她一步進門。
門剛合上,謝箏就坐到椅子上,重重地歎了口氣。
慈音也在她身側坐下,撫了撫袖子,然後朝她伸出手掌,謝箏見狀,便也伸出左手,放到他掌心裏。
見他摩挲著手心裏那枚天佛印,半晌不語,謝箏擰了擰眉,問道:“怎麼了?我不會得了什麼絕症吧?”
慈音聞言,使了點力氣,捏了捏她的手,說道:“不要胡言亂語。”
謝箏笑了笑,沒有反駁他的話,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別人聞不到的屍臭,隻有我和謝泫能聞到,這也太不正常了。”
慈音低頭看著她的手,沉思了片刻,忽然掀起眼皮,說道:“或許你父親,也能聞到。”
聽到他的話,謝箏猛然一怔:“我父親根骨奇差,三十多歲才勉強築基,從此修為不得寸進,他為什麼可以聞到?”
說起來也是奇怪,她父母雖然都是修士,可根骨不佳,二人靠著無數天材地寶,撐死也才築了個基,卻生出她和謝泫兩個天賦都很不錯的孩子。
要說理由,其實慈音也無法給出很確切的理由來,隻是鳳川城的謝家,是比晏家還要古老的家族,流傳到謝父這一代,已經經過幾千年的經營,想來總會藏些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
況且,此事的確有跡可循,他的記憶裏,謝箏跳下論劍台隕命之後,謝家的動作,可不小啊。
他沉吟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或許與你們謝家有關,待此間事了,或許我們可以回一趟鳳川城。”
回鳳川城?
慈音絕不會隨隨便便就對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做出猜測,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許在他殘存的記憶中,有什麼線索,是不能直言的。
想到這裏,謝箏忽然站起身來:“那還等什麼?不如現在就動身?”
慈音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麼急切地想要回鳳川城,便笑問道:“這邊不管了?”
謝箏擺擺手:“管不了那麼多了,把昭昭和畢方留下,我們回去就可以了。”
實在是太令人作嘔了。
如果隻出現一次,或許能稱之為巧合,可事情接二連三地出現。
在棠棣城那回尚且還好,但這回聞到的屍臭味,直接對她整個人都產生了不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