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阿鬼拽著一名衣著跟其他士兵都不太一樣的軍官,語氣中帶著興奮。
周予伸手將那人臉上的泥汙抹掉一些,這才勉強辨認出來,這家夥不就是威廉姆斯要找的上司嗎?他叫什麼來著?似乎叫韋斯利,是一名少校,他的命還真大。
“拖回去!這家夥的命令能夠拯救更多人!”
幾人齊心協力將韋斯利從泥水中拽出,又交給力氣最大的穆德柱,讓他扛著這位少校快步跑回戰壕臨時搭建的急救室內。
然而尋找長官未果的威廉姆斯開始向其他前進的士兵大吼:
“分散站位~~~利用彈坑掩護一邊還擊一邊衝鋒~~~!”
雖然他喊得頗為賣力,但在槍炮齊鳴的戰場之上根本沒幾個人能聽到他的叫喊。
心中絕望的威廉姆斯隻能抱著腦袋跑回自己陣地的壕溝。
他滿身泥汙,帽子也不知丟到哪去了,隨手從一具屍體上取下一頂鋼盔給自己罩上。
而就在這時,“當”的一聲,他感覺有人用棍子狠狠在他腦袋上抽了一下,抽的他站立不穩,一屁股斜倒在戰壕裏。
腦袋嗡嗡作響的威廉姆斯甩了甩頭,雙手顫抖的將鋼盔取下。
他看到,在自己剛剛隨手戴上的鋼盔邊沿,多了一道還冒著青煙的彈痕。
那顆子彈似乎撒著頭盔改變了飛行方向,讓威廉姆斯和死神擦肩而過,不然現在的他早就腦袋開花變成一具屍體了。
“活見鬼......韋斯利!韋斯利你這狗娘養的到底在哪兒?”
威廉姆斯大聲的叫喊著,卻忽然被一隻手抓住脖領拖向另一個方位。
他腳下踉蹌回身一看,卻是周予。
“你的少校在這邊,他中彈了,在少校無法指揮戰鬥的前提下我記得指揮權應該是向下遞減,排在他身後的軍官是誰?讓他接替前線繼續指揮戰鬥!”
威廉姆斯愣了一下,根本不知道現在應該上哪去找韋斯利少校的副官,或許他已經變成了泥堆裏屍體中的一員了。
走到一半周予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望向這個一臉懵逼的威廉姆斯。
“你是中尉,你們兩個的軍銜差的不多,就由你來指揮。快!讓那些士兵分散站位,利用彈坑掩護前進,就現在!”
“見鬼!我隻是華工特遣隊的臨時指揮官!我雖然是中尉可我沒上過軍校,我做不到!”
威廉姆斯突然開始嚎叫掙紮,想要推開周予逃往陣地後方,但卻被後者緊緊箍住。
“冷靜威廉姆斯!你的戰友正在平白無故送命,你願意眼睜睜看著他們倒下嗎?在這種情況下剛剛衝出去的軍官們十有八九全部戰死了。
如果你能立功將士兵們活著帶回來,你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很有可能在今天之後你還會接替韋斯利成為新的少校!”
威廉姆斯無法掙脫周予的控製,他看著麵前這位華工代表,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總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氣質?
分明自己才是的長官,幹嘛要反被他拽著衣領大呼小叫?他隻是一名卑微低賤的華工!
威廉姆斯像是找回了闊別已久的勇氣,他用力掙脫周予的束縛,整了整軍服道:“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威廉姆斯說著轉身重新撿起一枚完好的頭盔罩在腦袋上,弓著身子朝前線仍然一排一排整齊前進的士兵跑去。
“所有人分散站位~~~壓低身體利用彈坑還擊~~~先拔掉敵人的機槍點,把身上沒用的自重先卸掉!韋斯利少校已經重傷,這裏的指揮由我來接替~~~!”
周予看著終於打起精神的威廉姆斯,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至於這些士兵有多少人還能活下來......就隻能交給他們信仰的上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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