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們全然沒有了喝酒的心情,他們聚在一起向酒吧老板打聽那兩個奇怪人的下落,但酒吧老板卻對此諱莫如深,瞪了他們一眼道:“如果你們不想被黨衛軍請去做客就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現在的巴黎最不缺的就是屍體,你們也想成為其中的一員嗎?喝完了就快點離開吧。”
酒客們悻悻散去,但他們也知道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當下許多人都選擇了提前離去,並沒有在酒吧長待的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酒吧老板隻覺得度日如年,按照常理來說在客人稀少的情況下他會提前選擇關門,可剛剛那個凶神惡煞的蓋世太保說了,讓他一切如常,這怎麼辦?沒人也得硬撐啊。
酒吧老板既緊張又無趣,他拿出破了幾個洞的抹布不斷擦拭著吧台,即便那上麵已經光潔如鏡,他仍然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著,就像一名等待上絞刑架的犯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屋外的天空已經逐漸開始暗下的時候,掛在酒吧門口的銅製風鈴被撞到叮叮咚咚響個不停,一位頭戴鴨舌帽,鬢角露出卷曲棕發,鼻梁高挺,睜著一雙藍色眼睛的男子走了進來。
就把老板看到來人忍不住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差點爆出粗口。
這人,這人不就是在他這裏傳播謠言的家夥嗎?剛剛那群黨衛軍找的就是他!怎麼辦?裝作沒有看到去給德軍報信?還是提醒他快點逃離?見鬼,怎麼做似乎都有風險!
就在酒吧老板天人交戰的時候,那名男子表情輕鬆的坐在吧台前方,伸手扣了扣桌麵道:“一杯啤酒,老板,不用那麼緊張,一切照常就好,之前在你這裏散播謠言為你添麻煩了,這就當是些許賠償,你應得的。”
男人說著從口袋掏出一樣東西遠遠的丟了過去,酒吧老板下意識伸手一合,當看清接觸的東西時雙手一抖,差點把那玩意兒又給掉在地上。
那是一根金條,雖然不大,但也絕對購買上百杯酒的金條。
“客人!這......這......你......你還是快走吧,快點離開這裏!不,離開法國,離開歐洲大陸!去哪兒都行,但請你快點離開!”
酒吧老板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成為納粹的走狗,而是選擇勸麵前這人快點逃命。
喬裝打扮的賴小飛露出一絲微笑道:“多謝你了老板,如果以後我們兩個還有機會見麵,我會請你吃一頓正宗的中華料理。”
賴小飛說著舉起麵前的啤酒杯一口飲盡,轉身就準備往外走。
但是已經徹底陰沉下來的黑暗裏,兩道身穿黨衛軍軍服的士兵一左一右堵在了出口,另有幾名黨衛軍士兵從窗戶以及後廚湧了出來,大有一舉將他包圍捉拿的架勢。
賴小飛見狀並沒有選擇從窗戶或後廚那些普通人下意識便會選擇的逃離路線,而是從袖口滑出兩把小型手槍,對準門口站著的兩名黨衛軍扣動扳機。
砰砰砰的槍聲響起,酒吧老板嚇得蹲在吧台後方抱著腦袋,口中一直默念著“上帝呀,聖母瑪利亞,不管哪裏的神,都請保佑我平平安安......!”
門口的兩名黨衛軍也沒想到,對方隻有一個人竟然會選擇從大門硬闖,然而,這與他們此前的安排不符,他們知道對手狡猾肯定會選擇跳窗或是從後廚逃離,以至於提前在那裏設了埋伏,派了重兵,可沒想到這人反其道而行,掏槍就往正門衝來,可正門外真的隻有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