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長似乎是元首的絕對擁護,盧埃爾不止一次見到,在沒事的時候軍士長經常會拿出隨身攜帶的,由元首撰寫的自傳《我的奮鬥》一書,看到激動時他甚至會小聲的嘀咕什麼,表情亢奮。
這時,他不畏俄國遊擊隊的槍炮威脅,第一個向前衝了出去。
另一邊,在一片樹林之中,已經剪短了頭發身背披風的卓雅不斷指揮著身邊的遊擊隊員們,向這列德軍火車發起猛攻。
“卓雅,敵人壓上來了,他們的人數比我們多,怎麼辦?”
卓雅舉槍瞄準,扣動扳機,穩穩的擊斃了一名德軍士兵,轉身回首道:“撤,往林子深處撤,不要被他們包圍,我們已經炸毀了這條鐵路,他們沒辦法繼續前進,我們撤回森林裏多的是機會,一點一點將這群納粹惡魔吃掉!”
“是,所有人後撤!”
出身於龍行軍事學院的卓雅,對於周予所信奉的遊擊戰也是體會頗深,在極為廣袤地形複雜的家鄉,運用起來更是遊刃有餘。
“長官,敵人開始撤退了,我們要不要追?”
德軍方麵,在發現襲擊他們的遊擊隊已經開始向林子裏後退後,果斷的選擇了停止追擊。
“不要上了這些俄國人的當,原地警戒,將火車上的補給先搬下來,鐵路已經被這些家夥破壞,接下來的路我們隻能徒步前進了。”
此時,槍聲已經逐漸零星且越來越遠,剛剛那場短暫的激戰,盧埃爾一眾新兵甚至都沒看到敵人就已經結束了。
但也就是這仿佛曇花一現的遭遇戰卻讓他們終身難忘。
因為就在剛剛,一路上和他們坐在同一節車廂的一名老兵,那沉著穩重仿佛戰爭機器一般的老兵,他單膝跪地正在向前方射擊,可剛站起身往前跑了沒兩步,突然就被一記冷槍打中了右眼窩,腦袋後方炸開了好大的一個血洞,當場栽倒在地麵上瞬間沒了呼吸。
布魯諾緊隨在那名老兵身後,對方腦殼後的鮮血噴濺了他一臉,這讓布魯諾嚇的嘴唇發白,手腳顫抖,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布魯諾你沒事吧?”
盧埃爾等幾名新兵關切的圍在他身邊,前後左右檢查了一番,在確定這位戰友並沒有受傷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死了......他就那麼死了......我都不知道那顆子彈是從哪打來的,他打的好準,就那麼一發,那名老兵的頭就爆開了!這......這就是戰爭嗎?”
麵對著布魯諾的問題,另一名老兵從他身邊走過,輕飄飄扔下一句:“真正的戰爭還沒有開始,你們這些菜鳥,等過上幾天你們就會知道今天這樣的戰鬥根本什麼都不算。”
在士兵們將火車上的補給全部搬運下來之後,軍士長下令原地休整,等到次日天亮再開始行動。
這支增援部隊一部分人負責外圍警戒,而另一部分人埋鍋做飯,將那些無法長時間攜帶的食物做成了一盆盆的熱湯,起碼在夜晚來臨之際讓這些新兵蛋子能夠保持熱量。
“所有老兵每隔十五到二十分鍾換一次崗,其他新兵吃完了飯就盡快休息,不許喧嘩!”
軍士長下完了命令,盧撒庫和布魯諾等新兵在心裏默念了一句上帝保佑,因為經過了一天的長途跋涉和剛剛那緊張的伏擊戰,讓他們倍感疲憊,此時他們躺在地上真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
幾名夥伴互相挨著身子躺在一起,但明明很累,卻一時半會兒生不起睡意。
原本總是話題不斷的布魯諾還沒有從剛剛那件事中恢複過來,此時變得沉默寡言,而另一名新兵克裏特則小心翼翼的挪到同伴們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我剛剛聽到兩名長官的交談,我們的軍隊在連戰連捷之後遭遇了第一場失敗,我們就是被派去支援那裏的幾支部隊的其中之一。”
“真不敢相信我們的軍隊也會失敗,不知道我哥哥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德軍這邊的普通士兵正在感歎他們帝國的軍隊也會打敗仗的同時,蘇軍方麵的高層則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