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然,你先用鹽水漱口下,傷口不大,等等再噴下西瓜霜就好了。”
可能是雲然剛才慘嚎的那一聲有點大。
所以連隔壁房間的山山和青青都驚醒了。
此刻呢。
所有人都集中在主臥。
細心的山山正用一根棉簽壓住雲然舌尖上的傷口。
見沒再流血了。
這才從醫藥箱中拿出一瓶醫用生理鹽水遞了過去。
一旁的依依低著頭,雙手背在身後,右腳尖著地,不停地轉啊轉啊。
可愛的小嘴氣呼呼地嘟著。
一想到剛才的那雙鹹豬手。
依依就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但看似生氣。
眼裏的懊悔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再仔細觀察就會發現。
女孩目光中更多的是嬌羞。
而冉冉則站在雲然身後。
眼角沒了淚花。
可臉上的淚痕卻依然清晰可見。
她和往常一樣,呆呆著抓著雲然的衣角。
小鼻子還在不停地抽動,感覺隨時會哭的樣子。
“冉冉,沒事的,隻是小傷口而已。”
青青牽著冉冉的手小聲安慰著。
確實隻是小傷口。
不過也比平時不小心咬傷的那種大了一點。
雲然本來都不想塗藥的,就這傷口還塗個啥?
上輩子和外頭的人打架。
頭破血流都是家常便飯。
反正過幾天就好了。
“雲然,你怎麼咬得這麼重啊......晚上做什麼噩夢了嗎?”
眉眼微蹙,有些心疼的紀山山給雲然處理好傷口後,疑惑地問了一句。
她還以為是雲然自己不小心咬的呢。
“對,做噩夢了。”
雲然意味深長地瞅了依依一眼,隨口說道:
“剛才夢見我在攀岩的時候,一手沒抓穩,然後滑下山崖呢。”
雲然說謊了。
其實他抓得挺穩。
哪怕腰間軟肉被捏的時候。
也是“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你......”
依依聽後有些氣急敗壞。
想要狠狠地踢一腳雲然的屁股,可是又怕被其餘幾個女孩發現異常。
於是氣呼呼地快走幾步到主臥的衛生間。
捂住臉“啊啊啊”地壓低嗓子發泄一通。
可是呢。
放開手的時候。
俏臉卻又紅了起來。
柔軟綿長的發絲隨意的披落在身側。
也有幾縷長發悄悄順著衣領鑽了進去。
依依撩頭發的同時低頭下看。
揉了揉。
還是有種“堅如磐石”的感覺......
“嗚嗚嗚......臭雲然個狗東西,居然敢亂來......”
此時依依的聲音有點像是在哭。
但從其嬌羞的表情來看。
卻根本沒一點要哭的跡象。
或許隻是沒想到某些事情來的如此之快。
所以心裏既期待又害怕。
既想著:
“要是雲然再次亂來怎麼辦?”
“肯定不會再咬他了,看他那麼疼,自己也好難受呢......”
“但要是他硬來呢?”
“那......那......那就敲爛他的狗頭!”
又想著:
“可是這些都是早晚的事啊......”
“嗚嗚嗚......聽說很痛......自己好怕痛的......”
“好煩啊,算了,慢慢來吧,反正早就離不開這狗東西了。”
“......”
依依倒沒有抗拒這種事情。
從小時候那天老爸酒後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