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能得到這樣“稱讚”的人,那可無一不是權傾朝野之輩。
他葉牧何德何能,擔得起這樣的大帽子?
眼下這個大魏朝堂上,要真說有附和開口之人所描述的,恐怕也就是宇文家兩個老頭子。
葉牧順便聲音望了過去,一眼就看到個怒目圓睜的黑臉武將。
心裏略微過了一遍朝臣們的樣子,他已經分辨出了此人是誰。
官至正三品的左千牛衛大將軍,軍方能數得上的人物之一。
同時,也是被葉牧大刑伺候的鄭韶關的親生父親——鄭千鈞。
看明白了說話之人的身份之後,對於他情緒激動也就不難理解。
葉牧笑了笑,臉上絲毫看不出怒氣。
“鄭將軍,令公子到底幹沒幹過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我紅口白牙就能敲定。”
“事情的真相如何,自然得有證據而言。”
鄭千鈞冷笑一聲,抱著膀子不屑的道:“似你這種喪心病狂的屠夫,嘴裏安有半句實話?”
“依我看,不如先將這個欺君罔上的狂徒拿下來,送到詔獄好好的懲罰一番再說其它。”
葉牧皺了皺美圖,臉上有著不解之意。
“我說鄭將軍,你連事實都不想知道,就急著給本侯扣帽子,莫不是……”
“你和你那個紈絝兒子沆瀣一氣?”
“你!”鄭千鈞頓時大怒。
“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將為國征戰數十載,立下無數赫赫戰功,對我大魏之忠心天地可鑒,豈是你這個小輩所能置喙!”
說罷他衝著龍椅拱了拱手:“陛下,此等奸佞之賊,還請聖上將其打入大牢以正視聽。”
簾子後的皇帝沉默著沒有說話。
葉牧正準備開口,就看到顧文昭一撩袍袖走了出來。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鄭千鈞,眸中似有寒光閃過。
後者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不敢對視。
“陛下,如此大事必有緣由。不妨宣來京衛千戶,和冠軍侯當堂對質。諸位臣工麵前,公道自然能夠辯個明白!”
“嗯,就依顧大人所言。宣京衛千戶覲見吧。”
皇帝聲音落下,旁邊的太監馬上高聲喊道:“宣——京衛千戶——覲見!!!”
大殿門口的金吾衛們,馬上用洪亮的聲音將旨意傳達下去。
葉牧看了看殿外的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有些焦躁的心情。
不知道那些親衛們,有沒有抓到證人?
沒過多久,幾名金吾衛就抬著床板走了進來。
自打事情傳開之後,殿中各位大臣以及四名千戶的長輩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的晚輩。
由於張茂帶領著皇帝的人守在了外麵,所以他們也沒有機會和自家兒子相見。
眼下看到幾個人都被打的皮開肉綻滿身傷痕,大殿中頓時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怒罵之聲。
“好個不知死活的賊子!再怎麼說千戶們都是我朝廷命官,你有何權力擅用私刑?!”
“如此僭越之輩,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清朝堂!”
……
殿上群臣個個怒不可遏,就連顧文昭幾個千戶的情況之後都不禁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