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冀州之地,他雖然有所經營,但不敢保證在失去了政治權力和軍事權力之後,還能完全掌控住局勢。
畢竟說到底方贄和於立青是大魏朝堂的官員,吃的是皇帝俸祿,不是從他葉牧手裏拿到的利益,所以不能十分可信。
唯有燕州之地,蒼原縣是他一手帶著百姓們從廢墟中重新建立起來,各級官員也都是他親自選拔任命。
天高皇帝遠之下,他們隻認自己這個帶領他們走出困境的人。
至於朝廷官府?
當初百姓們餓殍滿地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出現呢?
除此之外,燕陽知府錢檜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物。
他雖然大事上不糊塗,但在一些其他方麵,葉牧沒少給予幫助。
隻要自己不是直接扯起來造反的大旗,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意見。
所以,算來算去,還是燕州作為最後得歸宿更好。
思索著這些事情,葉牧在書房中一坐就是兩個多時辰。
侯府上下一片愁雲慘霧,人還沒走就充滿了悲傷的氛圍。
陳蘇蘇和虎子等人就在別院之外等待,等著葉牧這位一家之主出來拿主意。
“唉,這好好的,為什麼侯爺要辭官不做了啊?”
張如月輕歎一聲,很不理解葉牧的決定。
畢竟在這個時代而言,隻要進入了官場之中,就是真正的翻身做主光宗耀祖。
“夫君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這麼做的道理。咱們也不理解那些大男人之間的事情,且等夫君出來再說吧。”
陳蘇蘇心有憂慮,但她身為當家主母,自然不能把這份擔憂掛在臉上,隻能一臉從容的給予眾人信心。
就在這時,門內傳來了一道愕然的聲音。
“你們都聚在這裏幹什麼?”
聽到聲音之後,眾人瞬間驚喜不已。
葉牧從園門裏走了出來,對著虎子揚了揚手裏的折子。
“虎子,把這封奏折送到皇宮去。”
虎子接過去之後心裏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多嘴問了一聲:“家主,這是什麼折子啊?”
葉牧笑了笑:“自然是辭官的折子,還能有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葉牧環視一圈,看著他們臉上各異的表情,笑嗬嗬的道:“既然虎子這個大嘴巴都問了出來,那我也不再瞞你們。沒錯,我要辭官不做了。”
葉牧親口說的話,讓眾人心裏再沒有了其他的猜測。
“你們諸位是因為我葉牧聚到一起,在一起的時間也很長了,所以我有什麼話就直說。”
“我辭官之後,跟著我也沒了什麼前途,不能為你們安排以後的事情。時至今日,我葉牧自認為對大家還算不錯,所以咱們也算不上有什麼虧欠。願意走的盡管自尋出路,我會讓夫人給你們準備足夠的盤纏物資,足夠平樂一生。不願意走的,那就準備好跟著我吃苦吧。但我葉牧能保證一件事情,就是有我一口吃的,絕對不會讓你們餓著!”
在這裏的人不止有侯府的高層,也有在周邊侍立的下人和親衛。
他們早在被買來侯府的時候就除了奴籍,現在都是大魏律法上的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