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翰王脫掉了朝服,裏麵的甲胄已然穿戴整齊。
他並不知道落卿璃已然反水,更不知道祁王此刻麵對的局勢是如何,因為他此刻正帶著自己的軍隊繞到了小路上,準備去琅嬛閣取回落卿璃為他準備的兵器。
這麼好的女子,萬事都為他準備周全,要他怎樣不放在心上?
然而他馬上就要打臉了!
等他到了琅嬛閣門前,卻發現門前根本無人接應他,甚至連店門都是緊閉的。
看著店門上掛著的銅鎖,南宮靂心底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懷揣著最後一絲僥幸,他命人將店門砸了個稀巴爛,終於闖了進去。
隻可惜他找遍了後院和庫房都一無所獲。
落卿璃連一把箭矢都沒留給他。
南宮靂身形一晃,腦中一片亂麻,還是被手下扶住才勉強沒有暈倒。
“不可能……這不可能……卿璃明明買了相當多的兵器,她親自帶我來看過,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到這個份上,南宮靂寧可懷疑是有心人將那批貨劫走了,也不願相信是落卿璃在騙他!
或者,與其說是不願相信,不如說,是不敢信!
因為倘若落卿璃從頭到尾都在騙他,那麼他這些秘密皇帝會盡數知曉,到時候他謀逆犯上的罪名一定逃脫不了!
可他又不敢不出兵。
若一切沒那麼糟糕,他總不能躲在後麵,眼睜睜地看著祁王奪得皇位吧!
幾番糾結之下,南宮靂一咬牙,一跺腳,終於下定決心去搏一回。
可還沒等他率兵出巷子,便聽到巷子外麵的百姓欣喜若狂地高聲歡呼。
“太子殿下回來了!”
“王軍凱旋還朝了!”
翰王心跳驟起,臉色霎時慘白得無一絲血色。
“不可能!狄蘭部落的人來信明明說南宮霽身負重傷,他怎會有命還朝?”
可話音剛落,南宮霽清冷的嗓音便自巷子口響起。
“皇兄,好久不見啊,這是率兵去哪啊?”
翰王渾身一個激靈,還沒來得及張口解釋,南宮霽的兵馬便已將巷子四周包圍的水泄不通!
而更讓翰王絕望的是,騎著馬與南宮霽並肩而立的,除了靖王,還有被他害死的落忠驍!
南宮霽冷冷睨過翰王身後的親兵,薄唇勾起一抹戲謔。
“皇兄,你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招兵買馬費了不少功夫吧?枉父皇如此培養你,看重你,你竟敢謀逆叛亂!”
翰王嗤笑一聲,索性也不裝了。
他“唰”的一聲抽出長刀,對準了南宮霽怒聲道:
“父皇培養我?培養我做什麼,做臣子嗎?南宮霽,論治國理政,我哪點比不上你?你不過是托生到了皇後的肚子裏坐享其成,你根本不配當皇帝!”
南宮霽英眉微蹙,眼中刺骨的寒芒掃視過去,生生讓暴怒的翰王噤了聲。
“皇兄如此憤慨,怕不是賢德裝久了,連自己都被騙過了吧!南宮靂,像你這般草菅人命冷血無情之人,若真的把天下交給了你,豈不是天亡長淵!”
靖王跟著南宮霽在西北出生入死,此刻對南宮霽十分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