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看了一會,竟然沒找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比如人參、黃芪之類,淨是些虎牙、魔枝、天奇啥的,聞所未聞。
再看用途,一下子泄了氣,原來都是上界仙草,根本就是煉丹用的。
她在裏麵煩惱不已,而隔壁的阿生盤腿坐在床上,動作有些怪異,看不出在做什麼。
靜謐的夜很多人都沒睡,村中一戶老宅裏,兩個大男人坐在炕沿上,床裏麵縮著一個老太,三人正在憤憤不平,
“娘,這老二也太不像話了,還把您放眼裏不?竟然帶著瞎子去了醫館,得花多少錢啊?真是反了天啦。”
“哼,知道難受了?當年分家時,誰提議寫的契約?現在好了,那上麵白紙黑字,一年就給三百六十文!”
老太太癟著嘴,陰測測的說著,鄙夷地看著兩個兒子,老大低著頭,幾不可見的撇了下嘴,老二給的不算少了,
“誰知道二木頭能發財呀,娘,去衙門告他不孝,自己住著大院子,還讓您住這小土屋。”老三梗著脖子,氣憤地叫嚷著。
“我不去,要去你們去,”
農家老太哪裏敢見官喲,老二雖然可惡,可每年的孝敬錢都按時給了,冬夏兩季的衣裳也沒誤過。
“娘,你不想住大屋了?要不,把冬兒過繼給他,”
冬兒是雲大福的小兒子,平日寶貝得緊,雲王氏猶豫了一下,
“都說那小子聰明,你舍得送給老二?”
“您跟著呀,他敢說不養娘?”
“大哥,你家冬兒才五歲,要是讓老二養熟了,將來未必認你,不如讓我家山兒去,他十三歲了,又喜歡讀書,老二家有銀子,正好供著。”
雲三財小眼睛冒著精光,算盤珠子撥的山響。
一晚沒睡的還有二柱夫妻,他手裏沒錢了,鎮上的醫館真不便宜,今天就花了十兩銀子,
“要不,咱們賣點糧吧,白郎中說了,十天是一個療程,卻不一定能好,時間長了,家裏的銀子不夠使。”
一聽賣糧,吳氏難過起來,這才吃了幾天飽飯,糧食就是全家的命!唉,可轉念一想,隻有人好了,這日子才能過好啊,
“成,明天就去吧,趁著春荒,還能多賣幾個錢。”
此時青黃不接,她家雖然有糧,也沒敢敞開了吃,大多一頓幹一頓稀,不餓就成。
一聽要賣糧,雲苓眼睛一亮,
“爹,你要去鎮上嗎?我也想去。”
“你的頭不疼了?要是吹了風可怎麼得了。”
雲二柱對閨女向來有求必應,可今天卻不答應。
“不嘛,人家的頭早不疼了,我要去,就要去!”
軟的不行,就來橫的,原主似乎常來這招。
“爹,您就讓她去吧,明兒天好,不會有風的。”
三口人齊刷刷看向了阿生,難道他會看天氣?不對!瞎子拿什麼看?
“那個,今晚有點風,咱們這片隻要刮了東風,接下來十天必定是晴天。”
這也太玄幻了,不需要眼睛,就能預知天氣?雲苓為了出門,當然不會反駁,至於是不是真的,就等著瞧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雲苓站在院子裏,一縷陽光照在了小手上,果然是晴天啊,娘將她包得跟粽子似的,看著父女倆上了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