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路過江醜兒,江醜兒隱晦的與對方點點頭,老者沒有對江醜兒說什麼,隻是徑直走向地上坐著撒潑的李錢氏。

對她這副醜態實在是嫌棄,從鼻子裏哼哼出一句。

“李錢氏,從地上起來說話,也是當奶奶的人了,這樣丟不丟人。”

聞言李錢氏趕緊從地上爬起,一臉眼淚婆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三叔,您來的正好,您可是村裏輩分最高的了,您可得給我們家做主”

“這小賤人聯合幾個不知道哪裏找的姘頭,合謀我家的家產啊,這都欺負上門了”

說著又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終於有人給他們出頭了,李二壯李金氏趕緊都圍了過去。

又是哭天抹淚又是痛訴著江醜兒的不是,他們欺辱江醜兒的事隻字未提,反到把自己說成了無辜被欺辱的可憐人。

“三叔啊,你看看這女人多麼無恥,我兒子大壯正值壯年去世了,我們全家都悲痛不已啊,結果她呢,外麵找了一群野男人,還領到我家裏來了,實在是欺人太甚”

李錢氏眼珠一轉,瞧見默不作聲的煜兒,心中一動,繼續哭喊著。

“這就算了,她還設計奪走我孫子,煜兒可是我們李家的孩子,怎麼能讓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給拐走啊”

煜兒聽到李錢氏對江醜兒的謾罵,麵色越來越難看,為何李錢氏又想把他要回去,他心裏明鏡似的,還不是因為看在他能打鳥賺錢,想要讓他日日為他們家賺錢嗎。

於是冷笑一聲,學著剛才江醜兒的口氣,不卑不亢的開口。

“這位老不死的,誰是你孫子,剛才你不還罵我野種嗎?再說給你娘的休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我跟你家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的親人隻有我娘,而且以後請叫我江煜,我與你們李家不熟”

小小的孩子語氣鏗鏘有力,雖然坐在輪椅上,氣勢卻一點都不輸任何人。

李錢氏臉色一暗,該死,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麼著急把這野種一起扔出去了,若是養著他,讓他每天幫自己賺錢,那不就是妥妥的李大壯第二嗎。

如今她後悔了,想到這裏狠狠的瞪了江醜兒一眼,都怪這個心思深沉的臭女人。

難道以前任人欺淩,呆呆傻傻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她看不懂江醜兒。

江醜兒對她的目光毫不避讓,用比她還狠狠的目光瞪回去,兩方人馬對峙,誰也不肯退讓。

“我,,,你,,,我那時候不是被這小賤人氣糊塗了嗎?煜兒乖,來奶奶這裏,大不了以後的家產,奶奶都留給你!”

李錢氏也是下了血本,隻要孩子同意,她就有辦法日後慢慢拿捏江醜兒。

她還是看的出江醜兒對煜兒的在乎程度的,所以隻要這孩子在她手裏,就不信江醜兒不服軟。

而一旁的李金氏聽聞,直接忍不住了,抬頭錯愕的看向自己婆婆,開口就想反對,那可都是她兒子的,怎麼能給別人。

還好被李二壯死死拉著,不過李金氏就像炸了毛的母雞,怒氣衝衝,看看李錢氏,又看看江醜兒,被李錢氏瞪了一眼後,終究沒有開口。

因為她太了解李錢氏,給她惹急了,真的會讓李二壯打自己的,這麼多年她忍著李二壯這樣沒用的男人,不就為了這份家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