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趙天澤無意識的縮了縮身體,口中呢喃著。

山中夜晚溫差很大,更何況此時正在下雨,莫說是他,江醜兒也已經在瑟瑟發抖。

因為下雨,原來可以取暖火堆都被澆滅了,山洞又實在是太小,總不能裏靠那麼近生火,太危險了。

寒風呼嘯,夾雜著冰冷的兩絲,無情地拍打著一切。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偶爾的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周國的景物,映出片淒涼景象。

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士氣息,卻無法抵擋那股從四麵八方襲來的寒冷。

這樣的夜晚,連蟲鳴和鳥叫都已消失,隻剩下雨聲和寒風的呼嘯。

空氣中彌漫著刺骨的寒意.讓人無法抗拒,這樣的夜晚,即便是最勇敢的人也會感到一種無助和渺小。

江醜兒使勁的搓著胳膊,奈何依舊冷的直哆嗦,這一刻,她懷念起了逍遙風月小樓裏,她那溫暖舒適的小床。

也不知道身在逍遙風月的小腰與餘聆怎麼樣,有沒有在這次天災中受傷,或者,,,喪命。

“好冷”

趙天澤潛意識的低喃著,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縮,江醜兒趕緊撲過去,幫他搓了搓手臂,試圖升溫。

“別亂動,傷口會蹦來的”

江醜兒雖然口中說著這樣話語,內心卻如墜冰窟,在這樣寒冷的天氣,她們二人會不會凍死?

這雨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來,江醜兒如今感覺自己呼吸都帶著顫抖。

野外失溫,是最可怕的,特別是對於昏迷中的人,或許他們會在睡夢中,永遠無法醒來。

摸著趙天澤冰涼的身體,還有他口中不住喊著冷,江醜兒遲疑了一瞬。

趙天澤自己的衣服上都是幹涸的血跡,並且已經被他自己咬爛了,總不能這樣讓他赤裸半身凍著吧。

最終咬咬牙,人命關天,這時候活著最重要,再說他還昏迷中,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此處,江醜兒手有些顫抖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外衣,中衣,直到隻剩下貼身的小衣服。

即便在黑暗中,她也能猜測到到,如今的自己,一定麵色赤紅,不過來不及想那麼多。

她趕緊靠著趙天澤躺下,然後將衣服的衣服蓋在兩個人的身上,皮膚的接觸,氣息的交融,讓二人的身體快速升溫。

江醜兒雙手抱著趙天澤的手臂,一時間竟然感受到很是安心,似乎曾經她也這樣依附在另一個男人身旁嗎。

不過那一切宛如前世一般,即便她有所感應,卻依舊記不清楚,模模糊糊朦朦朧朧。

算了,不想了,等天亮自己就穿回衣服,這樣趙天澤就什麼都不會知道,想到此處,或許是今天太累,江醜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大自然就是那麼神奇,昨日才經曆的天崩地裂,僅僅一夜過去,又是陽光明媚,蟲鳴鳥叫不絕於耳。

趙天澤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睛,借著清晨的一縷陽光,他看向一旁溫暖的來源。

昨夜他感覺睡得很踏實,很溫暖,就連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一扭頭,竟然瞧見還在酣睡的江醜兒,她沉靜的睡顏,宛如一幅溫柔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