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澤心疼江醜兒辛苦,提議自己出錢,卻被江醜兒拒絕了,她想要帶全體逍遙風月之人擺脫長久以來百姓對她們的刻板印象。
誰言戲子無情,風月女子最無心,她們雖然落入風塵,卻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大家隻不過想活下去而已,江醜兒並不覺得她們有什麼錯,世人嫌棄她們肮髒,但是即便身子確實是髒了,卻依舊有一顆幹淨的心,大家共同生活在一片天地,這裏也是她們的家。
這一次逍遙風月全體姑娘一致同意參加義演,她們都就是風塵女子,被世人看不起,如今有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自然趨之若鶩,哪有拒絕的道理。
她們也想被人高看一眼,特別是低等的姑娘,若是這次義演中露個臉,沒準還能更進一步,哪怕不能,跟將來的客人訴說今日的壯舉,也能讓客人稱讚一聲。
這一次的舞台,布置的相對簡陋不少,更是露天搭建,沒有往日的精致絢麗,更多的是質樸,若不說是逍遙風月的姑娘們要演出,或許還會有人以為是哪裏來了個草台班子呢。
除了必要的配樂,舞台上一切都是以簡樸為主,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個半人大的木箱,木箱上當有一個不大的開口,可以方便投錢進去。
一聽聞逍遙風月的姑娘們要義演,大多數人都是好奇,還有的是湊熱鬧,所以第一場演出,就是爆滿的現象。
再加上提前就放出去了消息,這次演出收益全部都要用於災民,不少富貴人家紛紛慷慨解囊。
一個是他們堅信,施舍錢財可以積陰德,並且畢竟很多人的錢財其實也並不太幹淨,做點好事,也可以給子孫後代積福。
另一個原因則是,當眾捐款,不僅可以展示自己的財力,更是能夠得到一個好的名聲,甚至是給自己的生意做宣傳,如此算下來,怎麼的都不虧。
舞台上,從早到晚,逍遙風月的眾人,都拿出了看家本事,一個個無不賣力,就連平日裏很少登台表演自命清高的一等姑娘們,都出手了。
那大大的箱子,短短一日,幾近裝滿了,而這次的義演卻要持續七日。
這次的義演收到的效果,比江醜兒想象中的還好,甚至百姓們對逍遙風月風評都已經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麟州其他的幾家青樓,如今連跟逍遙風月比擬的資格都沒有了。
見到百姓們如此捧場,已經很久沒登台的江醜兒主動請纓,她也去獻唱一首。
今日的江醜兒打扮的不似往日裏登台時的那般豔麗,今日她的打扮素淨的很多。
沒有濃重的妝容,隻是略施粉黛,便已傾國傾城。
烏黑的發絲,簡單地挽成髻,幾支玉簪點綴其間,既不張揚也不低調,恰到好處。
身穿一襲月白色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宛如雲霧繚繞。
裙上沒有任何繁瑣的繡花,卻以素淨勝似繁華。
江醜兒的頸間,僅有一條簡約的珍珠項鏈,珍珠雖不名貴,卻恰到好處的襯托了她優雅而不失高貴的氣質。
當她站到舞台上時,仿佛一朵靜靜開放的百合,不爭春光卻自有一番風韻。
台下已經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先是驚訝,然後是興奮。
“那是鹿呦呦!逍遙風月的花魁鹿呦呦啊!她可好久沒登台表演過了!”
“是啊是啊,今天咱們算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