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瀝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是,都是胡說的,怎麼可能是真的,叔叔,你要相信我啊!”
說實話,王行長還真有點不信。
自己的侄子好.色,他是一直都有所了解的。
陳陽說的話未必是假,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底了。
而且是別人也就算了,這可是他的親侄子,他怎麼能放著不管?
這時候,陳陽掛了電話,然後拉了張椅子到病床前,直接坐了下來。
他翹著二郎腿,麵色悠閑,仿佛事情已經解決了。
其他人看到他這副模樣,仍然是不當回事,滿臉嘲諷。
“真夠能裝逼的!”
“你不是打電話嗎,怎麼這麼快就打完了,有本事,你開免提啊!”
“省首電話這麼好打啊?一打就接啊?你當我們是傻子不成!”
王行長耐心告罄,無語道:“陳陽,你知不知道正常公事要找省首,得先通過席秘書?你真是裝都不會裝!”
“我勸你還是不要垂死掙紮,浪費時間了,大家都很忙,不像你這麼閑,你要是願意接受我的條件,就立刻道歉。”
“你要是還在這搞這一套,我告訴你,待會連一丁點回旋的機會都沒了!”
結果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王行長一愣,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他拿出手機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席、席秘書!
要知道,他上一次和席秘書通話,還是三年前去省裏開會的時候,當時費盡千辛萬苦才在酒席上給席秘書敬了一杯酒,要到了手機號碼。
那之後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打擾,結果今天現在,席秘書竟然主動給他打電話了?
王行長驚喜過後,心裏卻是咯噔一聲。
該不會,跟這小子有關吧?
他眉頭一皺,顫顫巍巍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對麵,果然立刻傳來了席秘書發怒的聲音:“王行長,你要是不想做這個行長,你就直接請辭,不要在任上給我搞這麼多烏煙瘴氣的事情出來!”
“席,席秘書,此話怎講?”
“還怎講?你現在是不是在醫院,你是不是在包庇你那個強搶民女的侄子!你是不是在縱容你那個侄子欺壓民營企業家,善用職權,徇私枉法!”
一連串的罪行,直接把王行長給打懵了。
他不由得垂死掙紮:“席秘書,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還不清楚,我侄子也有可能是冤枉的。”
“冤枉的?嗬嗬,王行長,既然你說你侄子是冤枉的,那很好解決,我立刻以省首的名義報警,你覺得如何?”
此話一出,王行長直接沉默了。
因為他的心底深處,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侄子確實做了不是人的事情,他也確實是在非法包庇。
若是報警,尤其是以省首的身份報警,這件事一定會從嚴處理,到時候不但侄子完蛋了,他也會跟著被連累,甚至於,整個病房的朋友都會一起受到牽連。
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席秘書怒道:“王行長,你在江北銀行任職二十餘載了,期間一直是兢兢業業,立功無數,可不要功敗垂成,因為一時的貪念,就葬送自己的前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