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的餘韻在兩人唇腔間彌散。
成年人的世界,從不純粹。
更何況,領證之前兩人就已經達成過協議,所有夫妻間會做的是,他們也會。
程蘊不矯情。
栗沛想要,她又何嚐沒有見色起意。
隻是她太久沒有過了。
被栗沛這強勢又灼人的氣息吻住,她身體又熱又軟,連呼吸都變得緊促,抵著他肩膀的手也不自覺的摟住了他微揚的頸項。
一個攻城略地,一個大開城門。
交戰不費吹灰之力。
大概是她的不拒絕和主動刺激到了栗沛,他吻的越發的深入,扣著她細腰的大手隔著薄薄的長裙掐了下她腰間的軟肉。
她呼吸一緊。
因為怕癢,在一聲壓抑的喘息中,整個人忍不住的後仰,卻被人順勢放倒在了沙發上。
栗沛一條腿半跪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撐在她耳側,欺身壓下,精準的找到她的唇,卻也不止於唇。
程蘊今晚穿的很漂亮。
一條勾著細窄肩帶的絳紅色襯得她皮膚越發的白皙嬌嫩。
被栗沛這麼一推拉,肩帶已然滑落到了臂彎。
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了一側的肩帶,在程蘊輕微細密的戰栗中,他的唇沿著她漂亮纖長的脖頸一路向下。
頸窩。
鎖骨。
...
房間被這灼熱熏得升了溫。
克製又放縱。
醇香酒意在兩人間纏繞。
程蘊今晚隻喝了一點點酒,她嘴裏本來隻有淺淺的酒味,但這會兒她卻好像醉了。
隻是衣衫半褪,被放大的感官讓她已經想不了其他。
長裙沒有紐扣。
栗沛埋頭在她頸側,將她的長裙從肩帶那往下扯,像是一頭醉酒的狼,那種見到獵物的興奮和凶狠,在這會兒表現的淋漓盡致。
程蘊吃痛。
她倒吸一口氣,發散的思緒在這會兒總算是回籠了一些。
她聲音微喘:“別咬~”
她明天還要拍宣傳片,在脖子那,難得遮。
這又嬌似嗔的聲音,讓栗沛驟然頓住。
他呼吸沉沉,臉還埋在她頸窩那,手卻沒了動作,隻搭在那一動不動。
氣氛瞬間凝住。
曖昧旖旎如頃刻間被摧毀的大廈,剛剛有多熱烈,這會兒消失的就有多徹底。
兩人同時想起了那段夾雜在他們之間帶著幾分難堪的記憶。
誰都沒有說話。
也沒有其他動作。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喘息的餘韻,直到栗沛撐著手臂站起身來。
領口依然隻散開了兩顆扣子。
被挽到手肘處的袖扣也還整整齊齊。
隻不過那身熨帖筆挺的襯衫多了些皺痕,像是被做了亂,反倒讓他看起來少了點端莊自持,多了幾分不羈浪蕩。
程蘊就狼狽多了。
長裙已經被褪到了一半。
在栗沛起身的那一瞬,她已經反射性的將肩帶拉上,遮住那一抹被扯開的春色。
栗沛雖沒看她,餘光卻能瞥見她的動作。
脖子那勒得慌,他動手去扯領口,卻扯了個空。
什麼都沒有。
那張冷漠的臉已經褪|去了洶湧的欲色,他沒有垂眸看程蘊一眼,大步朝門口走去。
仿佛在這間屋子裏再多呆一秒鍾,都要讓他窒息。
他步伐很快。
由內而外釋放出的厭煩遺留在空氣中,直到“哢噠”一聲,門打開又關上。
房間裏太安靜了。
程蘊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