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原定第二天回雲京。
剛到酒店，嚴肇就打電話過來，說和宋導那邊約好了，下午三點見麵。
程蘊定的航班在明天中午，時間趕不及。
總歸要改航班，索性就讓小沐直接改簽了今晚最後一趟回雲京的航班。
深夜航班的人也不少。
程蘊上了飛機就開始睡覺，等到雲京時已經快淩晨兩點了。
嚴肇派了司機來接她。
上了車她才想起，她和栗沛結婚了。按理，她應該直接去禦水灣。
司機不知道，從機場出發後，習慣性的朝她她住的地方開去。
程蘊也沒說。
畢竟栗沛也不知道她回雲京了。
在飛機上睡了會兒，這會兒不算太困，她打開手機，因為關機延遲的信息在這時候湧了進來。
不多。
但程蘊一眼就看到了栗沛的——
【明天哪趟航班，我接你。】
程蘊指尖微動。
這是兩人加上微信後，栗沛第一次給她發消息。發送時間是十一點半，那會兒程蘊剛上飛機。
現在已經兩點了。
程蘊盯著這句話看了片刻後，還是回複了一句——【不用。】
深更半夜，栗沛大概是睡了，沒再回複。
回到自己的家，程蘊緊繃的身體終於鬆散了下來，點了香薰，洗了澡後，她就去睡覺了。
直到翌日中午才醒。
微信上栗沛在半個小時前給她發了消息——
【回了？】
兩個字，雖帶著疑問，卻已然是知悉了程蘊的行程。
程蘊靠在床頭，看了會兒後，才回複——【嗯，一會兒要見導演，時間比較趕。】
洗漱時小沐過來了。
將程蘊囑托她買的東西也一並帶了過來。
吃飯時，程蘊突然問小沐：“我昨晚回來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大部分粉絲都知道啊。”
見程蘊神色茫然，小沐連忙解釋：“昨晚那趟航班上有你的粉絲，出來的時候偷偷拍了你的背影照發到了超話裏，後來不知道怎麼就上了廣場。”
“營銷號張口就來，說你迫不及待回雲京，是想小栗總了，還@了栗果傳媒。”
小沐悄悄關注著程蘊的臉色，“是出什麼事了嗎？”
其實她昨晚就想問了。
她蘊姐和小栗總都結婚了，昨晚小栗總居然都沒有來接蘊姐，而且蘊姐回的自己的家。
像是分居了一樣。
“沒事，隨口問問。”
程蘊繼續吃東西，心裏卻想著，原來栗沛已經知道她淩晨就回雲京了。
她剛剛那條消息，倒是像個笑話。
撤不回。
她也沒打算撤回。
她知道栗沛要來接她是什麼意思，今天晚上何海辦生日宴，兩人既已領證，自然得一起出席。
想到這裏，她拿出手機又給栗沛發了條消息。
【程蘊】：何海那邊跟他說一聲，我見完導演再過去，可能會晚點到。
十分鍾後，栗沛回了——【嗯。】
沒了。
距離和宋導的見麵還有兩個小時，吃完，她起身走到臥室，給栗沛撥了個電話。
“什麼事。”
栗沛聲音帶著一股低氣壓。
程蘊聽著這聲就能感覺到他此刻心情有多差。
不想觸他黴頭，但還是稍稍解釋了一下：“我兩點才到雲京，怕打擾你休息就沒去禦水灣。你屋子密碼多少，我先把行李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