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悶了口酒。
她伸手在徐映子麵前晃了晃，問：“醉了嗎？”
“坦白局才開始呢，你別想耍賴。”徐映子拍了下她的手，揚著下巴，“說，你是不是對栗沛還有所圖？！”
“那不然呢。”
程蘊攤了攤手，“我要對他沒所圖，我自己一個人過不好嗎，我又何必去找他結婚！”
“我就知道！！”
徐映子拍了拍地毯，明明人都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思緒卻還清醒的很：“那段視頻，不會是你爆出去的吧？”
程蘊知道她說的是哪個。
“不是。”
她否認，想了想，又說了句，“但這段視頻是從我這裏流出去的。”
徐映子瞪大眼睛，遲鈍的鼓掌：“……高！”
程蘊舉起酒瓶在她的酒瓶上碰了下。
不施粉黛的臉上因喝了酒，染著點點的粉紅，她做了個一點點的動作：“高什麼高啊，我當時隻是想逼自己一把，想讓栗沛拒絕我，徹底粉碎我心裏的那點執念。”
“他答應了，那不是證明跟你還有感情嗎？可喜可賀。”
徐映子覺得她苦盡甘來了。
程蘊卻一笑：“有個屁的感情，你以為他是因為還愛我才娶我的？想多了，他早就不是兩年前的栗沛了。”
徐映子沒聽懂。
大概是酒喝多了，真的醉了，她皺著眉頭茫然的看著程蘊，想憑借那點尚且存在的理智去思考。
但失敗了。
喝完最後一口酒，她直接往邊上一靠，將這場交心局結束。
程蘊哭笑不得。
她將徐映子弄回床上後，慢慢將剩餘的酒喝完。
她確實是用了點心機。
那段視頻是從她這裏流出去的，不過她也沒想過會被沈千淩弄到網上去。
一段視頻，真要公關，方法多的是。
聞沙手段一流，他出手，這事很快就能被壓下去。
隻要她沉默，隻要讓嚴肇跟栗果傳媒通個氣，根本不用逼婚這一招。
正如她跟徐映子說的。
她不過是想逼自己一把，想讓栗沛拒絕她，徹底粉碎她心裏的那點執念。
她當時也確實有過期待。
萬一栗沛答應了呢！
栗沛確實答應了，隻不過並非對她還有感情，他們倆現在，隻能算得上是各取所需吧。
至於以後……
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
...
翌日。 程蘊和徐映子分開後就回了禦水灣，栗沛不在，她在家看了一天的劇本。 到傍晚時，她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準備出門。 剛走到玄關，門從外麵被打開。 兩人迎麵對上。 程蘊沒想到他這個時候會回來，定的餐廳已經告訴他了，她以為他會直接過去。 “我正準備跟你打電話。” 她往回退了兩步，讓出路來。 栗沛點了下頭算是應了。 他將車鑰匙往玄關那一扔，換了鞋後往裏走了兩步，想到什麼，又轉過頭來：“不介意我洗個澡吧？” “……？” 程蘊知道時間還早，微笑：“不介意。” ... 浴室裏響起了水聲。 短短幾天栗沛就習慣了抱著她睡，昨晚一個人在床上，反倒是失了眠。 今天公司又一堆事情。 等忙的差不多了，才想起程蘊約了宋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