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前的窗紗在微風下吹拂。
她看著那紗簾的白紗想起和傅兆琛一路走來的磕磕絆絆,從兩人和好前,她受的那些委屈再到兩人結婚後的各種隔閡與矛盾。
盛以若第一次考慮她和傅兆琛的婚姻,突然間發現不知道是她的原因還是傅兆琛的問題,她越來越不快樂。
而今天的這兩份親子鑒定的報告就像放大這種不快樂的放大鏡一般,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與難過,還有無力感。
盛以若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給陳景序打電話。
“景序,我們見一麵吧,有些事,我了解清楚。”
陳景序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到公司,他現在是他爸陳宇澤的秘書,他出門要向陳宇澤請假,與其說是請假不如說是報備行蹤。
他現在特別像失了自由的犯人,一舉一動都在他爸爸的監視和掌控之下。
隻因他做了錯事,隻因他搞出私生子讓他爸媽蒙羞。
陳景序為難地問,“以若姐,你找我什麼事啊?我現在可不是自由身,我出去一趟挺難的,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從家到公司,從公司到家。”
盛以若垂眸,“我想了解下孩子被換前後發生的事情。”
陳景序,“......”
最後,他還是同意和盛以若見麵了。
咖啡廳內,昏黃的燈光籠罩下來,讓盛以若的臉龐看上去有些沒落。
陳景序怔忪了看了幾秒鍾才步履匆匆的過來,他坐下,“以若姐,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盛以若笑了笑,“先點些喝的。”
說完,她又問陳景序,“你要不要吃點蛋糕,這家蛋糕味道不錯。”
一句話,陳景序就覺察出盛以若心情不好。
陳景序是偷溜出來的,他看了一眼表,“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姐姐點喜歡吃的蛋糕,我要杯冰美式,跑了我一身汗。”
盛以若招來服務員點了紅絲絨蛋糕還有一杯冰美式,一杯卡布奇諾。
她小口小口地挖著蛋糕放進嘴裏,綿軟香甜。
陳景序等了幾分鍾才開口,“以若姐,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景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養在身邊的是你兒子?”
麵對盛以若的詢問,陳景序十分驚詫,他沉吟片刻而後才說,“就是我回國當天去平寧莊園參加聚餐,兆琛哥情緒激動揍了我,問我是什麼血型?”
盛以若吃紅絲絨蛋糕的手頓了頓,她捏緊了小湯匙,“那個時候他已經和你兒子做了親子鑒定了,他懷疑你是因為當初你和我演戲騙他,他當了真,以為我們倆發生了關係我懷孕了。對不對?”
陳景序也是事後想明白的,他點頭,“對,他那天晚上狠狠修理了我一頓,說我碰了你。我...我當時很懵,後來我爸和傅叔過來了。他們知道緣由後,我爸連夜帶我去做了dna檢測。”
“那天晚上孩子的檢材是二哥幫我爸拿的,我感覺除了你我,他們都知道那孩子不是兆琛哥。”
盛以若紅著眼眶,忍了許久的淚才掉下來。
她揩了一下眼角,“你繼續說。”
陳景序舔了下嘴唇,“後來結果出來了,我才知道養在你身邊是我和莫憂的兒子。我當時很生氣也很心疼你,我就...我就有了非分之想。”
盛以若抬眼不解地看向陳景序,“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