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佯裝無事地回到家,在人前繼續扮演著夫妻。
喜慶洋洋的陳家人和傅家人聚在了一起調侃陳君寒,但他們沒讓陳君寒喝酒,畢竟,明天可是他的大日子。
傅兆琛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酒也沒少喝。
盛以若借口空氣不好帶著煊煊回了房間。
傅兆琛見兩人走後,他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隻是,他的臉上掛著笑。
夜裏,盛以若還是睡在了嬰兒房。
傅兆琛借口看孩子進去,他坐在盛以若的床邊,“以若....”
“早點睡吧,明天好多事,你親妹妹出嫁是大喜事,我不想和你吵了。”
盛以若轉過身,她靜默地閉上眼睛。
傅兆琛囁嚅片刻,他才緩緩開口,“我....我白天衝動了,我不想離婚....”
盛以若冷笑出聲,“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當真了。咱倆這個樣子挺沒意思的,離婚未必是壞事。”
見她不想說話,傅兆琛知道這不是他與她談話的時候,他沉吟片刻而後起身離開。
他在臥室枯坐了很久,他終於知道什麼是覆水難收了。
第二天,盛以若換上了得體的禮服,就連小小的傅明煊也是。
傅兆琛隻有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了一會兒,眼眶有些烏青。
他穿著藍黑色西服,淺藍襯衫,暗藍色紫紅色條紋領帶,而盛以若則和她搭得差不多,霧霾藍的修身高定裙,傅明煊也穿著淺藍色的襯衫,帶著領結,十分好看。
傅兆琛從盛以若的懷裏接過傅明煊,“我抱著吧!”
盛以若點頭。
她拿過胸花給自己戴上,而後又給煊煊戴了朵小小的胸花。
傅兆琛抱著孩子,沒辦法戴花。
盛以若也想幫傅兆琛戴上了那朵花,他皺了皺眉,“我現在還不算你前夫吧?”
“不算!”
盛以若垂眸低聲地說。
傅兆琛點頭,“既然如此,你可以離我近點,不然戴不上。”
她靠近傅兆琛去戴花。
傅兆琛卻突然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以若,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我同意你出國深造。我等你三年,行嗎?”
盛以若歎了口氣,“離婚是你提的,你又想反悔了?我覺得離婚後,我是我,你是你,我不需要你同意任何事情,你也不用等我,兩全其美。”
她伸手抱過傅明煊,將花放在了傅兆琛的手裏,“你自己戴吧!”
傅兆琛捏著花,淡淡的點頭,沒再懇求她,他總覺得今天這個場合也不合適,他再等兩天,他還是想把她哄好。
盛以若抱著煊煊去了主樓。
傅司瑜已經換上了手工釘珠縫製的秀禾服,裝扮得體地坐在那等陳君寒過來接親。
盛以若看著坐在紅色龍鳳呈祥床鋪上的傅司瑜,她有些恍惚。
她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嫁給傅兆琛的樣子。
結果,她沒穿上喜服,也沒穿過婚紗,卻和傅兆琛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站在她身後傅兆琛同樣內心深處五味雜陳,他眼眶泛紅。
傅司瑜見此招呼傅兆琛,“哥,你怎麼還哭了?我就是結個婚。”
夫妻倆掩飾得太好了!
他們不過分親密,還像以前一樣疏離又沒徹底生分,讓傅家人以為兩人還是疙疙瘩瘩的。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想到自己雙胞胎妹妹的經曆,而今,她苦盡甘來。
他笑著點頭,“陳君寒要是欺負你,哥幫你修理他。”
傅辰和南藝紅著眼眶。
南藝調侃傅兆琛,“等晚上空了,讓以珩和以溟好好修理你一頓給小兔出氣。”
盛以若尷尬的笑笑,“媽,今天大喜的日子,咱就別想著修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