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中的繁瑣流程不少,盛以珩和傅函蕊特別像兩個漂亮的提線木偶,任由司儀和婚慶禮儀師提點擺弄著。
兩人跪在地上給盛謹言和容琳敬茶。
盛家已經太久沒有喜事,上次的喜事還是盛以夏和夜遇城大婚,那是十年前的婚事,想到這盛謹言夫婦心裏都不好受。
同樣不好受的還有傅兆琛和盛以若,隻是兩人不好受的既不在一條線上也不在一個頻道上。
傅兆琛在想什麼時候可以給盛以若一個比這個還要盛大十倍,百倍的婚禮。
盛以若卻在想怎樣才能讓意誌消沉的傅兆琛走出困境再出發。
因為是喜事,盛家人和傅家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夏玲瓏是以盛以溟女友的身份過來參加婚禮的,是女友,不是未婚妻,兩人也沒訂婚,在身份上是差一層的。
她很羨慕傅函蕊,因為傅函蕊可以嫁入盛家,做盛以珩的妻子,做盛家的媳婦。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夏玲瓏已經徹底愛上了盛以溟。
她也喜歡盛家的家庭氛圍,輕鬆愉快,再有盛謹言和容琳作為公婆都是很好相處的。
他們都是高知精英,也都是從集團高層退下來的,不同於豪門裏那麼擺譜的大家長和闊太太。
他們的胸襟氣度依舊是大商人有的,自然可以包容像夏玲瓏這種沒有心機和城府,被嬌養長大的姑娘。
看著夏玲瓏發呆,盛以溟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傅函蕊手中的手捧花,那是他二哥接親的時候拿去的。
盛以溟壓低了聲音對夏玲瓏說,“一會兒婚禮上搶手捧花的環節,你就別參與了,那花有主兒了。”
“誰?”
夏玲瓏皺著眉頭,心裏不是滋味。
盛以溟挑眉看向傅兆琛和盛以若,“呐,我的倒黴妹夫和妹妹,他倆雖然結婚了還沒辦婚禮。我妹夫最近是非纏身,這種好彩頭更適合他們夫妻倆。”
夏玲瓏也聽到了一些關於傅兆琛最近的事情,隻是,她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盛以溟還是那麼高風亮節。
她垂下眼眸覺得盛以溟並沒有像她愛他一樣那麼深的愛戀著她。
盛以溟察覺出夏玲瓏的不高興。
他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怎麼了?這麼點小事兒,你就不高興了?玲瓏,結婚的是我哥,又不是我們,你有必要因為一束花而生氣嗎?”
夏玲瓏抬眼看向盛以溟,壓低了聲音問,“咱倆在一起也有半年了,除了沒做到最後,情侶之間的事都做過了,你想過娶我嗎?”
盛以溟上揚的唇角又收了回來。
他以為一切都會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就連做那種事也是這樣。
他是很想得到夏玲瓏,但他還是覺得不是非她不可的話,沒有必要傷害人家。
盛以溟的沉默讓夏玲瓏很失望。
她沒有讓盛以溟向她求婚,就是隨口一問,他都不願意給她一句話,哪怕一個念想都不行。
她掙脫開盛以溟的手繼續看著婚禮。
盛以溟手指撚了撚,笑容恣意,他知道夏玲瓏好哄,一會兒忙過了這段時間,好好哄哄她。
另一邊,傅兆琛一手攬著盛以若的腰,一手抱著傅明煊。
他垂下眼眸看盛以若的小臉愁眉不展的。
他又想起了兩人剛才的擁吻,若不是傅明煊爬過來打斷了兩人。他估計會把盛以若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傅兆琛寂寞太久的身體蘊藏著怎樣的欲望與渴盼,隻有他自己最清楚,每一次午夜時分,他的孤獨與難捱都是對他身心的折磨。
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後槽牙,低聲問盛以若,“你想什麼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