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別說長,就連寬都遙遙看不見對岸的金色長河洶湧流淌,浪濤聲撼天動地。
陳北海麵色複雜,看著“光陰長河”之中的那個含笑身影。
此時此刻,隻恨自己為什麼少長了一對翅膀,實在不行就地借上一對哪個“幸運兒”的妖族本體雙翅一用也好啊。
說一千道一萬,陳北海悔青腸子的隻有一件事,自己是哪根筋沒搭對,閑著沒事想誰不好,偏偏要想這個瘟神。
見陳北海久久不肯開口,那位文海周密含笑搖頭。
這位有賢思故我在的儒衫男人,著實有些意外。
原本此時,萬年之後,攜手轉世萬年的火神重歸於天,“好吃成性”,活生生吃出個十四境來的周密吞掉過去那位“天地共主”或是遺留,又或是有心殘存下來的一半神性,成功化作半個“一”,也終於得償所願,“登天”即為十五境。
完全摒棄凡人需要的休息,其實,有那位火神高座在,不論哪裏時時刻刻都是白晝,睡也不一定睡得著。
夜以繼日,不是俯瞰人間,就是翻閱天庭的古典舊籍。
說實話,饒是周密性子極為閑淡,也終究會感覺多有無聊。
於是,便有了看新任五至高之一的水神,自己在蠻荒天下找的那個雨泗,時不時因為說話做事不合那個女子心意,就當場被其拖拽進一輪大日烹殺的怪誕景象。
自己算是“欽點”的新任披甲者,用那觀照殘魂,以一門秘術造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蠻荒天下大妖的離真,每每看到,都是痛心疾首,心有戚戚然,狀作悲焉。
可是你要讓他為了雨泗去跟那一身金色長衣,一頭秀發不再束起一條高高馬尾,而是披散在身後的漂亮姐姐求個情?
他是定然不肯更不會去的。
就因為曾經在那劍氣長城,同那個劍氣長城泥腿子末代隱官“嘴貧”了幾句。
當初蠻荒天下一眾人跟隨那一“人”一“神”登天而去,踏上這座遠古神道鑄就的天庭才多久呀!?
離真就因為“嘴甜”說了幾句,神仙姐姐胸前鼓鼓囊囊真好看之類的話,被那神仙姐姐素手輕輕一動,一輪焚天煮海的火紅大日當即從不知多遠處的星空應召而來,顯化當場。
在場眾人哪怕身具神位,神性滿身,最次都是飛升境修為的存在,也差點當場被燒成飛灰。
同為新任五至高之一的雨泗同那離真稍微能好點,但也被那熾熱高溫灼地發絲幹枯焦黃,額頭背後,熱汗剛出,就被那極高溫度蒸發而去。
隻有那周密,神情最為自若,火紅大日就在身畔,他也能談笑風生,身上清爽幹淨。
這是那無論現在,亦或是過去未來都有且隻有一位的天地共主,該有的從容淡定,輕鬆寫意。
就當眾多蠻荒天下周密親手挑出來,用來填補遠古天庭神位,吞納遠古神性的劍仙胚子,還有那新任水神雨泗,新任披甲者離真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之時。
那位火神高座,那隻輕鬆招來大日的白皙手掌,對著新任披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