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估計需要一些熱水洗漱一下。”蘭草則毫不客氣,她剛剛已經讓斐月去不遠處的繡坊取衣服了,吃食什麼的也有,確實應該好好清洗一下。
“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熱水。”齊白英原本還想再問些什麼,但是見到曹氏和彭玲的狀態都不好,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小草,真是謝謝你了,咳咳......”曹氏靠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跟蘭草道謝,“今天欠你的錢我以後會想辦法還上的。”
“曹姨,您現在別說這個,先把你的病治好才是正事,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把你們家的房子搶回來,到時候你和阿玲就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
蘭草知道今天肖五他們回去之後,一定會想辦法收拾那個彭樹的,說不定就連他剛剛得到的差事也會黃掉,畢竟彭樹可真彭山不一樣,縣衙裏的眾人更願意給已經故去的彭山幾分麵子。
“哎!姨聽小草的,好好養病,以後帶著阿玲好好活下去!”曹氏被蘭草有些稚氣卻非常堅定的語氣給說得心花怒放,她們母女兩個的日子還是有希望的。
“對,以後我和娘一定要好好活著,也要好好報答今天幫了我們的恩人。”彭玲捏著小拳頭信誓旦旦地附和著,離開魏婆子之後,她的膽子明顯比之前大了一些。
很快,斐月帶來了兩套衣服,另一邊大壯也送來了兩桶兩熱水,香梨帶著彭玲進裏麵的隔間洗澡。
由於曹氏病得厲害,大家也不敢給她洗澡,隻是讓醫館裏的婆子給她簡單擦洗了一下。
等到喬氏提著藥箱過來的時候,母女兩個也剛剛收拾好,全都煥然一新,隻是曹氏的狀態很不錯,臉色也不好看。
“師母,您這是?”蘭草有些奇怪地盯著喬氏手上的藥箱,剛剛不是已經把過脈了,怎麼還帶藥箱過來?
“我再給彭夫人看看,她身上隻怕還有傷,需要上藥的。”喬氏雖然是對著蘭草說話,但是一雙眼睛卻緊緊好奇地盯著曹氏,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問題。
“啊?還有傷?”蘭草確實沒想到這一點,剛剛醫館的婆子給曹氏擦洗時自己避出去了,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對,之前娘為了護著我,被奶奶和小叔打了好幾次,而且在那個惡婆子那裏也挨了打。”彭玲說著就開始掉眼淚,都是自己連累了娘親,要不然她也不會病得這麼重,可恨自己剛剛隻顧著開心得救了,居然忘了娘親身上還有傷。
“阿玲別哭,師母過來就是給曹姨上藥的,很快就好了。”蘭草見到彭玲又開始掉眼淚,連忙安慰了她一句,這才上前幫忙。
由於這會兒屋裏都是女眷,曹氏也沒有避諱,直接將自己後背的傷露了出來,她的後背居然密密麻麻布滿了鞭痕,深深淺淺交織在一起,有的鮮紅如新,有的顏色稍暗,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嘶~怎麼把人打成這樣?難道會病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