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照耀萬物之時。
石城的百姓早早的忙活了起來,不少人閑來無事之人都會聚在酒樓,聊上一聊最近的趣事。
百姓在無農事可忙之時,是最空閑的,也是最無聊的,所以他們樂得聊一些八卦,尤其是達官貴人的醜聞,大家閨秀的豔事,都是他們茶飯之時的談資。
“呦,你們聽說了麼,王爺沒有皇命就是私自招兵?”麵館裏突然有人開口打破了沉靜。
“早聽說了,昨天就傳的沸沸揚揚,這個王爺可是有造反之心啊。”
“可不是嘛,打著保家衛國的旗號,幹著弑父殺君的勾當,還好咱們沒去,不然落得個共犯恐怕死無全屍。”
一個身穿麻衣的老頭嘿嘿一笑:“嘿,你可別說,這王爺早晚會連累我們的,到時候朝廷派兵,恐怕我們也得跟著陪葬。”
“咱們可是有戶籍的,又不是他家的奴隸,怎麼可能陪葬。”有人不解的說道。
“嘿,到時候百萬大軍一來,認得你老幾。”小老頭抹了抹嘴,“要我看呐,都不參軍,而且我還聽說稅官心向朝廷,不願意幫那個王爺。”
眾人一聽,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著,談的無非就是徐家雖然惡貫滿盈,但是卻心向朝廷,而謝行則是有壞人倫君臣之道。
更多的人則是看熱鬧,然後把這事繼續傳下去。
傳著傳著,徐家就成了維護國家的正牌,而謝行則是越來越黑,最後甚至有人都推斷他來銅州並且封為‘閑’王的原因。
當然這些是不是真的,老百姓也不在乎,他們隻在乎茶飯之餘有個說頭。
——
閑王府,侍衛巡視不輟,侍女來來往往,但是在偌大的閑王府,這些人依舊顯得很冷清。
阮居小築,春蘭慌慌張張的跑來,她彎著腰拍著胸脯,緩了口氣一驚一乍的說道:“小姐,不好了,外麵都在傳王爺要造反!”
蔣阮放下手中的活,她美目含疑,閉月羞花的臉上更是充滿了不解,“造反?王爺要是有這個心,他就不會被趕到這裏了。”
“那肯定啊,都是徐家搞出來的,聽說徐家想要對王爺出手,他們可是真的敢,就不怕皇上嗎?”
春蘭莫名其妙的看了蔣阮一眼,繼續說道:“聽說徐家有私兵,所以王爺心急想要招兵,正好落入了徐家的圈套。”
“他們男人的事,咱們幫不上忙的。”蔣阮麵色如常,繼續挑揀著花瓣,並讓下人不要鬆懈,繼續清洗。
“小姐啊,你怎麼就不懂我的意思呢。”春蘭無奈的直跺腳:“小姐,現在王爺心情肯定不好,您現在去的話......”
蔣阮玉指輕捏花瓣,頭也沒抬,麵色平淡的說道:“我現在去會被趕出來的。”
春蘭有些受不了,急道:“怎麼可能呐小姐,您現在去安慰王爺,王爺肯定會高興,到時候您還不是想還要什麼就來什麼?還需要開什麼脂粉鋪子啊。”
“春蘭,我們要靠自己活著。”蔣阮眼神堅定的看著春蘭,似乎在告訴她以後不要再提了。
春蘭氣的都眼冒金星了。
自己小姐是真不上道!
她到底是對自己的美貌沒有認知,還是單純的倔呢!
“小姐啊,您是怎麼認為您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的...您知道您喝的茶葉,不管是老爺給的、還是王爺給的,那都是特供的,價值不菲,一小罐就價值百兩。”
蔣阮柳眉輕蹙、舔了舔紅唇,小聲的問道:“咱們脂粉鋪子生意如何?”
“哼,反正買不起那麼貴的茶葉。”
春蘭也來了脾氣,自己今後的幸福可都在蔣阮手中,她不努力一點,自己以後怎麼辦,必須得開導。
“而且小姐啊,您知道您冬季燒的木炭嗎?那可是銀骨炭,一般人有錢都買不到,小姐,您知道您櫃子裏的那件純白的狐裘嘛,這可是隻有皇室才能用的,整個王府也就兩件,當年大公主出嫁也才被皇上賜了一件而已,您怎麼說您能養活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