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能不能先把襯衫脫一下。”
藥箱在儲物間,沈織繪從儲物間的架子上取下常備的藥箱,打開藥箱,看一眼跟過來的高大男人。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好。”蔣經年這會忽然很聽話了,乖乖開始脫襯衫。
好看的手指一粒粒解開黑色襯衫上的金屬定製紐扣。
等解開到第八粒的時候。
沈織繪視線落在他性感的胸肌上,呼吸忍不住一促,連忙躲開眼神說:“蔣總……你……你去沙發那邊坐著,在這裏怎麼上藥?”
這是儲物間。
沒坐的地方。
蔣經年看她臉紅,心情好,低眸輕輕笑笑,轉身去客廳的沙發。
他忽然覺得今天來挨這麼一記拐杖的打倒是挺劃算。
不僅抱得美人歸了,還能親自體驗讓美人給自己上藥。
值,非常值得。
“繪繪,剛才說要嫁給我的話,不騙我?”脫下襯衫,蔣經年在沙發上坐下來後問道。
沈織繪拎著小藥箱,臉紅點點頭:“嗯,不騙你。”
她沒必要為了嚇唬老爺子,騙他說結婚的事。
因為事到如今,她就像被火油炙烤的繩子上的螞蚱,沒辦法下不來了。
“那好,等會就去領證。”蔣經年要速戰速決。
免得再有什麼幹擾?
“這麼著急嗎?我還沒有想到合適的理由跟我爸媽解釋。”沈織繪把藥箱放到茶幾上,拿出一瓶碘酒,倒在棉簽上,先給蔣經年後背的傷口消毒。
老爺子下手真重,上麵的皮都被打得翻出來。
傷口怎麼都有一公分深。
太重了,這一記要是真的打到她肚子上,肯定會流產還可能大出血。
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也就她家老爺子能幹得出來。
在他眼裏,利益高於一切,包括親情和人命。
隻要阻礙了他利益的,任何東西都能被肆意殘害。
沈織繪有時候想,如果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老爺子是不是也會把她弄死?
或許是可能的。
沈織繪深吸一口氣,低頭繼續給蔣經年塗藥。
赤紅色的碘酒滑過他出血的傷口,會冒出一點白色的沫沫,看起來很疼。
沈織繪都有點不敢給他消毒了。
“你真的不疼嗎?”她都消毒這麼久了,就沒聽到這個男人哼唧一聲?
蔣經年側過臉看她:“你覺得呢?這點傷我要在你麵前叫嗎?”
“關心我了?”
哪跟哪?她就是聯想到自己破皮上藥時的痛感,有些奇怪他怎麼不疼?
誰說她關心了?
臭美自戀。
沈織繪在心裏小小的吐槽一下,但捏著棉簽的手指還是很輕輕的繼續給他後背傷口消毒:“我都沒想到我爺爺下手這麼重?你等會去醫院縫一下吧?不然我怕到時候發炎。”
蔣經年默默聽著,沒說話,隻是回過頭看她。
眼神深邃透著溫柔和某種說不上來的寵溺。
就好像沈織繪現在已經是他老婆了一樣?
“你小時候一直這樣嗎?你家老爺子這樣對你和你家裏?”看了好一會,他才低聲問。
沈織繪點頭,倒也沒想藏著掖著家裏的醜事。
蔣經年之前應該就查過她底細。
她要說謊沒意義。
“習慣了,但是……我也不會一直讓他們這樣欺負。”所以她才一直努力往上爬。
想靠自己的本事來抵抗老爺子和大伯他們。
“聽著就讓我窩火。”蔣經年沉沉眸,心底隱隱真的有火氣冒上來:“今天要不是看在你麵子上,我真的會動手。”
“等嫁給我後,這種事,我不會再讓它發生了。”
沈織繪很少聽到男人會跟她承諾讓她不受委屈,心底一軟,有些觸動,但她還是比較自尊:“我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