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出來,方婉月摸了下手腕上的蜜蠟手串。
沉沉歎口氣。
以後希望他們好好的。
別辜負了阿年的一片深情。
方婉月歎息結束,準備帶著門口的傭人回老洋房。
剛走幾步,劉珍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病房出來了,走路不穩地,撐著一支拐杖。
朝著老太太這邊走來。
她大腿的刀傷已經愈合了,但還有些疼,但不影響她走路。
方婉月看到她,先是愣一下,隨後突然想起來,劉珍妮也是在這個醫院。
她差點忘了。
“珍妮,恢複的如何?”方婉月微笑著朝她走過去。
劉珍妮已經知道蔣經年送沈織繪來醫院的事了,而且她也知道了老太太親自拎著保溫杯來看沈織繪的畫麵。
真是諷刺。
明明早上的時候她還親口承諾要幫她搶走蔣經年的。
怎麼一個下午,就反水了?
劉珍妮覺得方婉月變臉的太快,根本對不起自己白白挨得一刀子。
“傷口愈合了,但是恢複幾天。”劉珍妮收回嫉恨的目光,原本對老太太崇敬的目光一瞬變得灰冷:“和你外孫媳婦差不多時間出院。”
話落,方婉月眉宇瞬間皺起來,那張保養得意的臉緊緊繃住:“珍妮,你……在說什麼?”
“奶奶,別裝了,我都知道你來討好你那個外孫媳婦了。”劉珍妮嗤笑一聲,此時的她已經被方婉月的背叛弄得有些喪失理智了:“奶奶,你不是答應我的?”
“幫我的啊?怎麼回事?你突然反水了?那我呢?我這個腿,不是白白挨了一刀?”劉珍妮邊說邊對著方婉月咄咄逼人。
原本溫婉的臉也漸漸變得有些猙獰。
方婉月自知理虧,不敢吱聲,沉默著看著她一步步逼近自己。
倒是陪著她的女傭怕劉珍妮傷害老太太,下意識伸手扶著方婉月說:“老太太,小心點。”
方婉月朝女傭擺擺手,暗示沒事。
劉珍妮是她看著長大的,名門淑女,不可能對她做什麼歇斯底裏的事?
“珍妮,這件事,我的確……不對,下午的時候發生了點事。”方婉月歎口氣開始解釋:“我想明白了,不想針對我外孫媳婦。”
“她到底是蔣家的媳婦,不是我們呂家的。”
劉珍妮就知道她反水了,真的可惡又可氣,她握著拐杖的手瞬間緊緊箍緊。
箍得五指都勒出了青筋。
為什麼受傷的人隻能是她?
不公平。
那個女人有什麼你好的啊?貪婪窮,什麼都沒有。
“奶奶,你不想要蘇家灣的港口?你怎麼那麼輕易放棄?”劉珍妮吸口氣,眼底的恨意開始如毒蔓一樣瘋狂地滋生出來:“而且你答應幫我的?你不能反悔。”
“隻要讓她滾,我就求我爺爺,把蘇家灣的港口給你們呂氏。”
蘇家灣港口的確很誘人,呂氏也一直想要拿下。
可是……權衡利弊。
老太太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外孫。
如果幫了劉珍妮,她家阿年要恨死她的啊!
她已經失去了最疼愛的小女兒,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外孫了。
“珍妮……蘇家灣港口,我放棄,沒什麼比阿年重要的。”方婉月沉靜般地緩緩說:“對不起。”
對不起???
怎麼可以這樣?她現在像小醜啊?
被她們耍的團團轉。
之前在母嬰店,那個女人就已經囂張地按著她受傷的腿,囂張地警告她。
現在……方婉月又跟她說……她不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