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郊小別墅內出來,陳婧怡帶著月嫂匆匆上汽車,剛坐下來,陳婧怡本來打算讓司機開車了,但是一個晃神從後視鏡裏瞥到了自己的臉。
她的臉沒有整容也沒有戴人皮麵具。
這樣堂而皇之出現在醫院。
肯定會被人發現,畢竟,她再怎麼消失大半年,她曾經也算是靠著幾部偶像劇火遍整個帝都的大明星呀?
那張臉經常出現在廣告屏幕上,肯定會有路人認出來,到時候偷拍她照片……傳到網上,再傳到蔣經年那邊……一定會查過來。
到時候別說這個調包計劃了,就是她自己的命又要不保了。
想到這,陳婧怡慌忙對司機說:“小方,先別開車,讓我下去。”
司機小方回頭看他:“陳小姐,怎麼了?”
“我不能醫院,你陪著月嫂去醫院吧,記住,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有什麼病,一定要好好治療。”陳婧怡說完,幹脆利落地推開車門下去。
整個過程都沒有看被月嫂懷裏的小男寶。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沒什麼母愛可言。
等陳婧怡關上車門,小方快速啟動車子出發去市中心的醫院,月嫂看一眼車外已經朝別墅內走去的陳婧怡,忍不住就歎息一聲:“哎,這個寶寶真是可憐的,都難受成這樣了,你看他媽媽一點都……不在意他。”
小方是知道內情的,這個陳小姐根本沒懷孕,這孩子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抱回來的?
但是他拿錢辦事不會多嘴八卦主人家的事。
便說:“哎呀,這還是人家的事,咱們拿錢辦事的,就別替他們操心了。”
“你說這娃可憐,他哪裏可憐呀?這主人家條件很好,出入有豪華的車子,住的是這種也要幾百萬的別墅,還有傭人伺候,比咱們月薪七八千打工的人強多了。”
“至於人家愛不愛孩子,那肯定也是愛的呀……不過這種有錢人都不是很細心帶娃,不然也不會聘請你。”小方霹靂巴拉說一堆。
月嫂想想也是,這男娃再怎麼說都是他們的,不至於真的會不愛?
可能沒有普通人家那種溫馨母愛吧?
“好吧,我不說了,我就是瞧著陳小姐從來不抱他,也不帶他一起睡,平時就過來瞧兩眼,我就……替這個娃娃可憐。”月嫂低頭看一眼暈暈沉沉睡得男寶,心裏忍不住又憐愛了。
“噯,小方,你說……我來這邊怎麼都快兩個月了,怎麼沒看到寶寶的爸爸呀?”月嫂摸摸暈睡的男寶,問道。
小方實在是不想告訴她實情,但是又怕她胡亂猜忌,隻能說:“你別打聽了,男主人會來的,隻是來的不那麼頻繁。”
“哦,難怪?”月嫂自以為是的想明白了。
看來她猜測的不錯。
陳小姐應該是和那個男主人是‘情人’關係?
然後偷偷生了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不敢曝光出來,男主人也不敢經常過來?怕正房那邊查到?
這麼一猜測……應該是這樣。
所以這個男寶寶還是可憐的呀?
月嫂之前在好幾戶有錢人家帶寶寶,從來沒有帶過這種缺少母愛和父愛,在不正常家庭成長的男娃。
都說成年人做錯事是活該,但小孩子是無辜的。
月嫂這會比剛才更憐愛這個‘可憐巴巴’的小家夥了。
“寶寶,以後阿姨會對你好的。”月嫂低頭,溫柔輕輕對著他說。
豪華的奔馳繼續在黑夜裏疾馳穿梭。
半小時之後,在蔣經年和沈織繪抱著小樂樂一起去醫院掛號看病的時候,小方帶著月嫂也抱著小男寶進來了。
他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的醫院,就選擇了,男寶寶生產的這個醫院。
到了醫院,小方抱著暈睡的男寶寶站在掛號處等著,月嫂去掛號。
掛號的時候,對方要求登記男寶的名字,月嫂哪裏知道?
趕緊走到一旁給陳婧怡打電話問問男寶的名字。
說起來,她帶寶寶快兩個月了,都不知道寶寶的名字呢?
陳小姐也不說。
她自然也不敢隨便問,平時就喊他:寶寶之類?
電話很快打通,陳婧怡在別墅做身體的康複訓練,接到電話,一開始還有點不耐煩,但是聽到月嫂說沒有名字沒辦法掛號,她隻能忍不住煩躁,隨意想了個名字給他:“就叫陳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