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四點,布宜諾斯如火球一樣的烈陽慢慢褪去高熱,漸漸散朦朧的暮色。
蔣經年帶著沈織繪來到維也納公寓門前。
兩人同時仰起臉看向這幢有12層高的高樓。
12層不高不低,要怎麼引陳婧怡出來呢?
蔣經年凝著眸思索了一番,沈織繪手指緊緊握著男人的手指,一臉擔憂。
他們身後,熙熙攘攘的街道都是外國人說話走路的聲音。
這裏不比國內,蔣經年可以隨時控製整條街,如果陳婧怡發覺什麼,肯定會拿他們兒子作為人質的,考慮到這點。
蔣經年不敢貿然行動,隻是沉著眸思忖好的辦法。
路從白和保鏢們分散著守在維也納公寓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織繪看一眼有人進出的大門口,有些著急:“老公,我們不進去找找嗎?”
他們在門口站了一分鍾了。
也不進去。
沈織繪不知道蔣經年在想什麼?
蔣經年當然想進去,但是他擔心陳婧怡對他們兒子下手,所以在想辦法:“繪繪,別著急,現在進去,我怕驚動她,傷害了寶寶怎麼辦?”
沈織繪皺起眉,是啊……她差點忘了,陳婧怡經過一死,肯定會喪心病狂的。
“老公,你有什麼辦法?”
蔣經年想了想說:“我記得國外高檔公寓有上門收清洗物品的習慣,我讓路從白去安排一下,試試看?”
話落,沈織繪忽然說:“老公,我去當清掃的吧,我見過月嫂,她心底善良,不會真的跟著陳婧怡做壞事,別人去,不一定行。”
其他人進去,說不定還要打草驚蛇。
不過蔣經年不放心她,陳婧怡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別說傷害他兒子了,說不定還要傷害繪繪。
他絕對不放心。
“繪繪,你沒什麼散打底子,就算給你槍,我也擔心她發瘋……”蔣經年明顯是不想她去。
沈織繪不管了,這次她必須親自去。
兒子是從她眼皮下被換走的。
她自己已經經曆過一次,不想兒子也如此。
“老公,你再安排一個人給我,這次,無論怎麼樣,我都要親自找我兒子。”沈織繪咬著唇,說的堅定:“求你了,可以嗎?”
沈織繪伸手繼續央求眼前的男人。
蔣經年沉著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最後兩人僵持了一小會,蔣經年拗不過她,隻能答應:“好,我安排一個人跟著你。”
“繪繪,有事大聲喊,我們就在門外守著。”
沈織繪點點頭:“好。”
商量好了計劃,路從白先去找公寓的管理員溝通上門清掃的事,並且打聽到了陳婧怡住的樓層。
維也納公寓6樓。
獨門獨戶。
價格不菲,租金一天100美金,陳婧怡跳湖那天,她的戶口就被陳家注銷,至於她的銀行卡戶口也是被凍結了。
不可能有錢租這麼貴的豪華公寓,所以……她背後絕對有人的。
蔣經年拿到號碼牌,先帶沈織繪去換衣服。
換好這邊女傭的工作服,蔣經年又讓人拿了一頂金色的假發,給她稍微畫了點妝容,就讓另一個喬裝打扮的女保鏢跟著沈織繪一起去六樓。
很快到了六樓門口。
蔣經年和其他人分散在樓道口,以防意外發生。
沈織繪和女保鏢敲門。
敲了三聲,門內的人過來開門。
開門的自然是月嫂,月嫂一開始沒認出戴了金發化過濃妝的沈織繪,隻是疑惑說:“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