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東南亞,芭蕉葉和橡膠樹的氣息混著鹹濕的淡海水味道一層層湧入市中心一幢還算豪華的別墅內。
劉伯這個之前的雇傭兵指揮長將蔣經年和林伯言安頓到這幢別墅後,他先下樓回自己的臥室。
蔣經年和林伯言各自住二樓的客臥。
別墅早已熄燈。
隻有保鏢駐守在別墅四周,蔣經年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腦子裏都是繪繪的臉。
以及她的安危。
左右翻轉幾遍,實在焦慮擔心地睡不著,他索性從枕頭下摸出手機點開相冊,看著沈織繪的照片,他才稍稍地心安下來。
這樣看了不知道多久,暖白色的窗邊下方傳來窸窸窣窣的細微攀爬聲音。
蔣經年耳朵很靈敏。
這種細微到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的攀爬聲音,普通人根本不會察覺。
但是他之前在軍團訓練過。
聽力比別人靈敏。
等這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地從窗戶下方傳來時,他的長腿一個旋轉,輕落地就從床上翻身下床。
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從腰間摸出槍。
一步步走到窗側,站在窗簾邊,安靜等著窗戶下方的動靜越來越清晰地逼近。
很快,攀爬聲音在他窗柩下戛然而止。
蔣經年壓低眸,扣動手中的槍支按扣,下一秒,一個纖細的黑影直接從窗柩下方的台簷,一個靈活地翻身,直接騰空翻身進來。
雙腳輕鬆落地,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漂亮且完美。
沒有幾年的底子,根本辦不到。
不過不等這個纖細的聲音沾沾自喜能翻進蔣經年的臥室,男人已經從窗邊陰影裏走出來,一個冷厲又毫無憐惜的勾脖,下腰動作。
直接將她重重摔翻倒在地毯上。
隨即抬起手,精準掐到她脖子兩側的穴道。
這兩個穴道。
稍微用點力,就能扼住對方的血流供養,導致腦缺氧失去知覺。
不過被他製服的女孩可沒那麼容易屈服,她知道他應該是認出她了,根本不會真的掐死她。
所以她肆無忌憚,抬起自己的一條腿,勾到他腰上,想貼上他的身體。
結果她腿剛抬起來,男人就用他的腿骨狠狠將她的小腿壓下去。
瞬間隻聽到一聲疼痛萬分的女孩尖叫聲劃破了別墅的安靜。
很快,別墅內所有燈吧嗒吧嗒亮起來。
除了傅斯彥這間臥室的燈沒辦法去開,他一直按著躺在地毯上的女人,壓低眸色,聲音冷冰冰:“是你?這麼多年了,還跟我玩這個把戲?”
“之前的苦頭沒吃夠?”
一提到之前,被他輕鬆製服的女孩當即委屈哭出來,張嘴就是一口東南亞味道的中文:“沒有!沒有!”
“我喜歡你……你虐我幾百遍我都樂意。”
女孩邊哭邊尖叫反駁。
蔣經年眉宇皺的很深,眼底在黑暗裏窺不見一點暖度:“卓梨,我結婚了。”
結婚?
正哭著傷心的女孩子瞬間止住了哭聲,一臉震驚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在黑暗裏依舊能分辨得出過於英俊的麵孔臉孔。
這張極具東方性感和俊美的臉,現在用最無情的話告訴她,他結婚了?
卓梨不信,他這麼年輕怎麼那麼快結婚?
她在驚愕間,馬上笑起來:“你騙我啊?想甩掉我?我告訴你這次不可能。”
“我不是以前那個被你訓幾句就不敢追你的小丫頭了,我長大了。”
卓梨現在的確長大了,23歲的花樣漂亮年齡。
不像幾年前那樣羞澀害羞。
現在的她比之前更大膽奔放熱烈。
“而且,你要結婚的話?怎麼一個人來我家?你肯定口是心非。”卓梨笑盈盈,“你別騙我,我不信。”
蔣經年懶得跟她糾纏那麼多:“我老婆被嵐聽風綁架了,嵐聽風你認識吧?”
嵐聽風?卓梨認識,但是交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