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經年被她故意抱著腰,眼神一個冷意浮現,伸手一把抓住她細細的手臂,狠狠拽開,聲音怒氣騰騰:“你鬧夠了?滾開。”
明明知道繪繪在他身旁,她還故意這樣?
蔣經年知道她心底那點小心思。
幾年前,他就明確拒絕過她,但是她從來不聽。
現在,他結婚了。
她還是像被寵壞的大小姐一樣,張狂。
根本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和想法。
“我怎麼算鬧了?”蔣經年拽她手臂的力道很大。
卓梨手臂都被他拽紅了,疼的眼睛一紅,伸手按住剛才被拽疼的胳膊,咬著唇氣惱說:“你不是欠著我爸爸一條命嗎?”
“怎麼?他請你吃飯?你還不給臉了?”
卓家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人敢這樣對她,除了蔣經年,這個她之前很崇拜很愛的男人。
蔣經年一把抓緊沈織繪的手,眼神冷得可怕:“是嗎?要我把命還給你爸爸嗎?”
“你……”卓梨可不是真要他的命。
隻是想用這個事逼他。
“我不要你的命。”卓梨大聲吼起來,眼睛濕漉漉:“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你,最舍不得你丟命,你還這樣說,你故意的!蔣經年!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敢這樣欺負我。”
卓梨邊吼邊哭的聲音很大,旁邊的宗息聽到,眼神暗了幾分,邁開長腿走過來,一把握住卓梨的手臂說:“大小姐,可以回家了。”
卓梨不願意,氣惱推開他:“你給我滾。”
“我不要你拉著我。”
蔣經年不想和她廢話:“既然你一直覺得我欠你爸爸一條命,今天的接風我親自去,把這件事好好談談。”
他知道,有些事總要做個了斷。
卓梨聽他語氣,知道他是認真的。
心口一疼,重重咬著自己的唇瞪他還有沈織繪。
沈織繪靠在蔣經年身旁,眼神複雜又揣度,她還真不知道,她老公在東南亞還有這樣難纏的風流債?
當然說風流債有點委屈蔣經年了。
他自始至終從沒辜負過沈織繪。
更沒有和卓梨怎麼樣?
“繪繪,別誤會,我和她沒什麼,等會接風一起去,我會跟你解釋。”蔣經年側眸看她,聲音恢複溫柔。
大概隻有在她麵前,他才不敢冷聲冷語。
沈織繪沒意見,而且她並不吃醋。
因為這個女孩子太囂張跋扈,絕對不是她家大佬喜歡的類型。
最主要,她相信蔣經年的人品。
“老公,我相信你的。”沈織繪抬起眸,溫柔說。
蔣經年點點頭,緊緊握著她細細的手指,繞過還在生氣哭泣的卓梨麵前,先上吉普車。
林伯言看一眼握著拳頭又要發飆的卓大小姐。
思考一下,還是走過去,聲音溫淡:“小師妹,這麼多年,你還沒明白嗎?從他毅然決然回國那天,你就明白,他從來不會喜歡你。”
“別作繭自縛,蔣哥不想真的傷了你和你父親。”
卓梨其實知道的,隻是她不甘心罷了。
就像自己垂涎努力了好幾年又歡天喜地每天來觀摩的櫥櫃裏一個精美娃娃,但是突然有一天這個自己怎麼都高攀不上,拿不走的精美娃娃被另一個女人輕而易舉拿到手。
這種感覺,換誰都不甘心的。
這是她的心結。
積怨已久。
讓她馬上放棄,她不樂意的。
“我不甘心,他在我的心裏折磨那麼多年,我沒辦法一下就放手。”卓梨擦擦眼淚,不想和林伯言多說。
轉過身,飛快回自己的吉普車。
她身後的保鏢宗息眼神暗暗,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融進四周的豔陽光芒裏,薄薄的唇有些不明意味地扯了下。
嬌縱的小公主好像真是太愛那個男人了。
*
卓家豪華的莊園。
一行人驅車到了後,蔣經年牽著繪繪的手下車,下車後,他低頭又檢查了一番沈織繪剛才被玻璃劃破的手臂。
還好,不流血了。
不然他要心疼。
“老婆,現在還疼不疼?”蔣經年邊走邊低聲問。
沈織繪搖搖頭:“不那麼疼了。”
幸好剛才嵐聽風給她手臂擦血了,血止得快,所以沒那麼滋滋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