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對卓梨自然是‘折磨’。
宗息這種冷淡慣又克製慣的男人,一旦被人釋放出骨子裏最原始的欲望和暴虐因子,加上他從小也是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主。
沒人敢這麼對他。
他被虐了,自然要從卓梨身上反虐回來。
卓梨本來是想著忍受一下就完事了。
結果宗息是變著法子折騰她。
最後在這一個小時,為了解藥,卓梨被折騰的幾乎要瘋了。
但是為了蔣經年,她隻能咬著牙忍。
反正明天,她馬上讓爸爸把宗息開除。
這個混蛋,她一眼都不想看。
其實,她之所以願意為蔣經年犧牲,不是因為要搶回他,而是因為當年,他在軍團訓練的時候,無數次幫她擋了很多災難。
這份情誼,就算無法成為愛情,也能成為兄妹情。
在她心裏,蔣經年永遠都是當年在軍團所向披靡又強大,讓她崇拜的哥哥。
這是她願意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以後,她不會再想著找蔣經年了。
而沈織繪這邊,咬著牙在一片臭熏熏又昏暗的通風口裏繼續往外爬。
一路終於艱難地爬到了客廳的壁爐裏,隨著壁爐的通風口被她用手指用力抓著推開,隻聽到‘撲通’一聲。
她整個人直接從那個僅僅隻能容納她一個人通過的狹小通風口內跌落到壁爐內的灰堆裏。
腦袋磕到上麵的木頭。
疼的她腦子一陣陣嗡嗡嗡地作響,不過她知道自己終於爬出來……顧不上渾身臭味熏熏,腦子嗡嗡疼,她繼續從滿是灰土的壁爐慢慢爬出來。
一爬出來,正在客廳打掃的女傭看到渾身灰撲撲,臉蛋也是灰撲撲的她,嚇得當場失聲尖叫。
沈織繪這會爬的極累,想站起來,但是站不起來。
雙手撐著君家做工精美的大理石地磚,搖搖晃晃間想喊女傭,嘴巴剛張開,咚一聲,她沒支撐住,剛才通風口裏的臭氣發揮後勁了。
她開始缺氧,重重就栽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女傭見狀,再度嚇得尖叫著去喊宗娜過來查看情況。
宗娜這會在安保的監控室調查家裏的監控。
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一個叫沈織繪的女孩子登門求訪?
女傭急匆匆過來彙報家裏的壁爐掉出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女孩子,讓她去看看。
宗娜隻得趕緊從安保室走出來快步回客廳。
到了客廳,穿著昂貴絲綢裙子的宗娜走到壁爐那邊,終於看到了暈倒在大理石上的纖弱女孩子。
女孩臉上都是灰色的土,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五官。
細細的手指上有都是斑駁不堪的挖傷血痕。
一道道地分布在她五指上。
顯得讓人真的心疼。
看起來,她這是……抓斷了他們君家通風管的鐵絲網才爬出來的嗎?
所以她是誰?怎麼會爬到君家的通風管?
最主要宗家的安保措施很強,就算真有人爬通風管也不可能這麼容易?
宗娜皺著眉低頭看了兩眼暈倒的沈織繪,女傭說:“夫人,要把她送到警局嗎?”
宗娜擺擺手:“先扶她去底樓的客廳,幫她清洗一下,再安排個醫生。”
“家裏無緣無故出來一個女孩子,我要親自審問。”
頓了頓,宗娜想到什麼,問向其中一個女傭說:“小婷,這個壁爐的通風管是連著外麵的嗎?”
女傭搖搖頭如實道:“夫人,這個通風管不是鏈接外麵,而是鏈接後院玻璃房的地下室。”
“一般來說,外人是爬不到我們這個壁爐的,因為壁爐燃燒的氣體,通過管道直接進入玻璃房的地下室,再蒸發到玻璃房內。”
“玻璃房每天都打開通風的,一般也不會有人敢進入君家的後院?就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怎麼到我們君家玻璃房的地下室的?”
宗娜聽明白了,纖細的眉宇一瞬皺的更厲害,最近君家的男人們都外出歐洲辦事了。
家裏隻有她這麼一個女眷,還有老爺子。
宗娜也不希望家裏有外人隨便入侵。
琢磨一下說:“安排人去玻璃房查看一下,這個女孩子先扶她去客臥,等她醒了,我來問問情況。”
女傭們點點頭,快速去扶起暈迷的沈織繪,先給她清洗。
宗娜則繼續上底樓南端去找老爺子,談談家裏突然爬出來一個女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