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沈織繪情緒激動起來,捂著有些疼的手腕,朝他那邊走去。
蔣經年比她快一步,衝過來,直接將人緊緊抱在懷裏:“繪繪,對不起,來晚了,你有沒有事?”
“沒有,我沒事。”沈織繪把自己深深埋入蔣經年的胸膛。
雙手微抖得抓緊他的t恤。
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身體。
鼻尖更是濃烈地蹭著他的胸膛,直到鼻下聞到越來越濃——專屬這個男人的氣息。
沈織繪才徹底感覺到了安全感。
“你給我看看。”蔣經年抱了會懷裏顫抖的女人。
低頭開始檢查她的手和腿。
結果一檢查,他就惱火了,還說沒事?
手指尖都是血絲,手背也有血痕,膝蓋還破皮了。
蔣經年沉著眸,心疼不已,二話不說,直接彎腰把她抱起來,大步走向自己的吉普車。
到了車上,路從白說:“蔣總,那個司機怎麼處理?”
蔣經年正愁沒處發火呢!一邊在車裏翻找藥箱,一邊咬牙說:“弄死他算了。”
“別,我手上的傷不是他弄出來的,隻有膝蓋是他追我,我摔倒了,老公,別在這裏搞出人命。”沈織繪雖然也厭惡那個色狼司機。
但並不想弄出人命。
“你剛才已經撞他了,估計一時半會會殘了,你讓路助理把他送到這邊的警察局。”
“我們有寶寶了,不能殺人給他們折壽。”
蔣經年知道,有了孩子,要給孩子未來積福。
不能殺人。
但是心裏火,他最寶貝的女人,受了這麼多傷,他真的想弄死那個司機。
“繪繪,我可以不弄死他,但是他讓你膝蓋受傷,我也不想隨便放了他。”蔣經年找到藥箱後,聲音沉冷說。
看得出,他是氣瘋了。
沈織繪點頭:“我沒說放走他,我隻是不想你殺人。”
她又不是聖母。
會垂憐一個色狼。
“那就好。”蔣經年壓壓眼底的戾氣,回頭對路從白說:“既然我家繪繪的膝蓋破了,你也讓他膝蓋骨碎一下。”
路從白明白,趕緊下車,帶著保鏢去教訓那個色狼司機。
現在車上就他們兩人。
蔣經年半跪下來,打開藥箱,拿出碘酒給沈織繪傷口消毒。
因為剛剛破皮,還有血液滲出來,碘酒塗在上麵,瞬間像灑了辣椒油,火辣辣地疼。
沈織繪沒忍住,疼的嬌聲哭了一聲:“老公,疼……”
“好,我輕一點。”蔣經年趕緊低頭溫柔給她膝蓋破皮處吹吹。
吹的不那麼疼了,繼續給她消毒上藥。
“老公,你也沒事了嗎?”蔣經年溫柔給她上藥,沈織繪內疚地伸手摸摸他俊美的臉,這件事,其實都是她引起的。
如果她早點警覺。
沒有那麼信任所謂的國際設計大師林妍麗。
也不至於讓蔣經年遭罪,中了蠱毒。
“老公,對不起,都怪我之前……沒有相信你……”她知道錯了。
蔣經年哪裏舍得怪她,而且現在大家都沒事。
那就好。
“繪繪,別自責,你不是上帝,沒有預料所有事,林妍麗在你們設計圈的確是很厲害的存在,你崇拜她,相信她,我能理解。”蔣經年將消毒藥水放到盒子裏,拿出白色的紗布輕輕綁到沈織繪軟白的膝蓋上。
貼好紗布,他起身,重新將有些委屈內疚的小女人抱入自己寬厚的懷裏,低頭,用下巴輕輕蹭蹭她的發頂:“寶貝,別難過好嗎?”
“還是有點內疚。”沈織繪真的內疚,整個人縮在蔣經年懷裏。
蔣經年拿她沒轍,隻能抱緊她溫哄著安撫她,手指插入她濃密的發絲,輕柔地撫摸:“乖,寶貝,別這樣,我為你受傷,為你死,我都心甘情願。”
提到死亡。
沈織繪慌忙抬起臉,伸出手指急急按住蔣經年的薄唇,咬著唇,說:“不準說死。”
“你還要養老婆孩子,你要是比我先死,我會很生氣。”
蔣經年唇角淺淺柔笑,低頭更溫柔寵溺地蹭她的臉:“好,我不會先死了,我要養家,養老婆孩子。”
“那你也別自責了,這件事翻篇好嗎?不然你自責,我心裏也不好受。”
沈織繪點點頭,兩人溝通好,更溫情地抱著。
抱了會,蔣經年摸摸她小腦袋說:“繪繪,我聽路從白說你在君家消失了?還有怎麼你是怎麼跑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
沈織繪軟綿綿歎口氣:“說來話長,我被君家大小姐君子意算計了,她騙我進來,卻把我關在地下室了,幸好地下室有通風口,我爬出來,恰好爬到君家客廳。”
“君老爺子……挺好的,沒有為難我,然後我走了。”
沈織繪省略了親子鑒定的事。
蔣經年挑眉:“就這樣嗎?”
頓了頓,蔣經年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抓起懷裏小女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