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息眉骨冷桀地看向沈織繪,其實沈織繪來金三角好幾天了。
他見過她三四次。
但是每次都沒有仔細去看她,因為那會他目光隻在卓梨身上,現在卓梨被他掌控起來了,宗息才下意識觀察起眼前的女人。
隨後,他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女人竟然很像他舅媽宗娜。
宗息冷冽的眉骨挑挑,揣摩地盯著沈織繪的臉觀察了下,才緩緩開口:“沈小姐,這是我們的事,希望你別摻和。”
沈織繪一聽他這話,就知道,卓梨真是被他綁架走了。
“好,卓父的事,我不多問,但是我能知道,你綁架卓梨做什麼?”
卓梨雖然囂張,但是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最主要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問君家要到解藥救她老公。
於情於理,她想知道她的情況。
“沒什麼,我和她的私事。”宗息手指摸了下懷裏的暹羅貓的腦袋說:“她乖乖的,我不會對她怎麼樣?”
沈織繪皺眉,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想了想,開口:“宗息,無論怎麼樣,請你別傷害她。”
不傷害她?
他綁架她,可不是為了傷害她。
但是……他很不理解她是怎麼想的?
明明卓梨是她情敵。
她怎麼做到如此豁達大度,還來關心一個情敵的死活?
“沈小姐,你不應該慶幸,我把她帶走,幫你清掃了情敵,以免,以後她突然跑回國找你們。”宗息語氣淡淡。
聽不出什麼情緒,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對卓梨心裏藏著蔣經年這件事,還是很有芥蒂的。
沈織繪不覺得這種情敵有什麼讓她怕。
再者,她和卓梨比賽過了。
她願賭服輸已經退出。
她相信她能守信用。
“情敵這種事,我不需要靠任何人來解決。”沈織繪說:“我隻希望你放走卓梨。”
宗息像聽到了笑話,淡淡笑一聲:“憑什麼?”
“憑……”對啊,憑什麼?
沈織繪話到嘴邊,看著宗息高冷的臉,她一下就接下不去下麵的話了。
她好像的確沒什麼資格要求他。
“沈小姐,我和卓梨的事,你不用管。”宗息說最後一遍,說完,抱著暹羅貓朝著院子前麵離開。
沈織繪看著他離去的高挺背影,雙手下意識輕輕絞了一下。
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要綁架卓梨呢?
沈織繪琢磨不透,在原地站了會,蔣經年那邊和檢察長談好了,扶著戴著電子腳鏈的卓老從關押室慢慢走出來。
走到院子,沈織繪聽到身後的動靜,趕緊回頭。
一看是蔣經年和卓老出來了。
她馬上舒開琢磨的眉宇,馬上小跑著朝他們走去:“老公,卓老。”
卓父看一眼沈織繪,情緒有些暗沉,聲音也是啞淡的不行:“沈小姐,謝謝你們救我。”
沈織繪:“沒事,你曾經救過我老公。”
“他不會對您見死不救的。”
提及此事,卓父神情似乎更凝重了,雙眼心事重重,不吭聲。
蔣經年瞥到,朝著路從白招招手,讓路從白先扶著卓老去車上。
等路從白扶走卓老,沈織繪才發現了卓老的腳上竟然戴著有定位係統的電子腳鏈。
這種電子腳鏈用於被保釋的嫌疑人。
雖然可以出去,但是不能走遠,隻能待在限定的區域活動。
不然警方這邊還是能把他抓回去。
所以,卓老這是犯事了嗎?
沈織繪收回驚訝地目光,側過臉看向自己老公:“老公,卓老到底怎麼回事?”
“繪繪,我們邊走邊說。”蔣經年摸摸她發頂說:“這個事說來話長。”
沈織繪牽著他的手,傾聽起來。
“怎麼說?我剛才還在這裏遇到宗息了,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穿著軍裝?還理直氣壯跟我承認綁架了卓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