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他們早就物是人非,而且明雲記得他可是指使宗娜來驅趕她。
還安排人差點強了她。
絲毫不顧及他們曾經相戀三年的情分,就這一點,明雲怎麼都不會原諒她。
所以她回過神後,迅速僵硬下臉,伸手推開他的手:“謝謝……”
道完謝,她彎腰拿起沈織繪給她設計的裙子,要走人。
君庭卻有些不舍,眼神隱晦又克製看著她。
他知道自己不能逾矩,自己已婚,她也結婚了。
大家彼此有家庭,哪怕心中還有愛,做人也不能突破道德底線。
所以君庭心裏情緒湧動,表麵他還是努力保持距離,沒有伸手碰她一分一毫:“明雲,剛才那位怎麼在騷擾你?”
“如果你需要幫忙……”
後麵的話,君庭沒說完,明雲冷冷打斷了:“不需要,君先生已婚,請注意自己的言行。”
說完,抱著那件樣板裙子,快速離開。
不過,明雲快步跑出咖啡廳後,在沒人的地方,她眼睛還是紅了。
三年的戀愛,獨屬於她的初戀。
她以為自己會憎恨他到……徹底忘記他。
結果……再次碰上他……還是不行。
不過明雲是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不僅僅是當年他聯合宗娜欺負她,還把她驅逐出東南亞。
另一方麵,他已婚。
她還有臉,不會真的想著這個欺負她那麼狠的舊情人。
明雲從包裏拿出紙巾快速擦擦眼尾的濕漉,拿著樣本裙子先回花店。
*
咖啡廳內。
君父有些失魂落魄了,他其實也沒想到會兩次碰上她。
其實他知道她和港商結婚,不要他後,他一個人絕食了一個月,甚至還想挽回她。
直到君家老爺子看不下去,強行讓他聯姻。
他才生不如死答應了結婚的事。
他那時候多恨她啊?明明說好要嫁給他的,結果轉頭就投入了一個港商的懷抱,上門去做人家的老婆。
他真的恨,恨的骨子裏都陰霾無比。
甚至,他有想過,去找她,把她殺了,一起殉情算了。
當時他真的已經這樣打算了,買好了去香港的機票。
但是宗娜告訴他,她懷孕了,港商的孩子。
那一刻,殘餘的理智抹殺了他那會年輕氣盛的衝動,他到底舍不得弄死她的。
所以這件事就此算了。
“君先生,你沒事吧?”咖啡廳現在恢複安靜,蔣經年看一眼失魂落魄的君父,好意低聲問。
他不知道他和那個女人有什麼瓜葛?
隻看起來,他好像很在意她?
最主要,剛才那個女人好像……比宗娜更像他家繪繪?
為什麼會那麼像?
按理繪繪已經和君家做了親子鑒定,是他們的骨肉。
不可能和這個陌生女人有什麼瓜葛吧?
蔣經年一時理不清楚這裏的思路,索性就沒繼續琢磨。
君父回過神,看向自己的女婿,馬上苦笑一聲說:“沒事,沒事,隻是遇到了熟人。”
曾經的舊情人,還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
隻是世事弄人……他們應該再也不可能了。
蔣經年不多問,說:“君先生,那我們去旁邊談事?”
君父嗯一聲,起身跟著蔣經年去另外的座位坐著。
兩個男人坐下,各自點了一杯黑咖啡。
君父也不耽誤他時間,直接說:“蔣總,我知道繪繪對她母親有很大的意見,所以不想認我們。”
“但是我們終究是她親人,我是很真心也是很想認她。”
君父不是腦子拎不清的男人,繪繪是他親骨肉,他哪裏會為了一個假女兒,把真正的女兒拋棄在外?
何況,君子意代替她在君家享受了20年的公主生活。
而繪繪呢?
說不定生活很不好,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會更加心疼她。
“我知道你是真誠的,繪繪……是被宗娜傷太嚴重了,一時半會不想馬上認你們。”蔣經年說。